上都站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食客,这些人到时去公堂上一作证,恐怕自己混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因此他冷笑对包间里另外三个老头威慑道:“我刚刚说得话你们听清了?若是跟我俩一道回府衙作个见证,本人不仅保你等平安无事,官府还另有奖赏!”
说到此处,张飞腿顿了一下,接着眼睛一翻,恶狠狠道:“如若不然,那你们几个都和这老头同罪,最轻也是个斩首示众!弄不好还可能是抄家灭族!你等可要想好了!”
站着的老人闻声浑身一颤,随后就用求救似的目光望着他的三位结拜兄弟,可其令失望的是,他这三位兄弟此时为了自保,各人都不约而同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没有一个能站出来那怕替他辩解一句也好!
老人见状,心如死灰,仰头长叹,悲声道:“我就不该来吃这所谓饯行酒,以至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说完伸手摸向腰间,坐在老人身旁的白胡老头赶紧按住他的手,吃惊道:“二弟,你这要做甚么?难道你就不思量一下家中弟妹,令郎,令孙她们安危吗?”
老人低头苦笑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紧一下腰间布带准备随着公差去府衙而已!”
白胡老头松了口气,脸色讪讪收回双手,此时堵在包间门口的张飞腿才反应过来,冷声道:“哼,算你识相,只要你老实跟我们回府衙,我会在通判大人面前尽量为你家人开脱!”
几个老头垂头丧气依次走出吉字号包间,张飞腿和牛小保手里持着水火棍在后面押解,恰巧碰上刚才在楼下招呼他俩的那个店伙,他手里正端着一口盖着盖子大砂锅迎面走过来,眼前情景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不明白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张飞腿走过他身边,店伙连忙讨好道:“差爷,您要的三套鸭做好了!”
张飞腿冷冷看他一眼,从嘴里吐出一个“滚”字。
一行人走下楼梯,又碰上正在下面客堂里忙里忙外的鸭味馆帐房胡老头,一看这几人这副架势,胡老头也吃惊不小,慌忙迎过来,对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花白胡子老人愕然道:“庆爷,发生甚么事了?”
庆爷闻听长叹了一声,只轻轻摇摇头,没做任何解释。胡老头见事不对,慌忙又走到张飞腿面前,拱手道:“差爷,能不能卖给在下一个面子,庆爷是咱这馆子里的老客,如对差爷有甚么冒犯,在下愿替他对差爷先赔个不是,若差爷有甚么!”
没等胡老头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