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良娣稍一犹豫,勉强道:“官爷,小女子从小头脑天生愚钝,加之平日又不喜读书习文,故而导致现今连一封家信都写不好!”
陈晓木没有在追问下去,随即又问了她另一个事情:“王良娣,我在贾大人留下的案卷里看到,你找余成文写封家信居然给了他二两银子,而余成文平时在街上为人写信,每次最多只收二三十文钱即可,这中间相差近百倍,再说你拿这二两银子随便都可找到比余成文名气大许多的人为你写信,为何你却要偏偏找他呢?”
王良娣闻言呆了呆,涩声道:“因小女子嫁入新京城时间较短,对附近人等并不熟悉,又听家中下人说余成文书信写得好,便找到他家里!”
王良娣话音刚落,只没等陈晓木再度发问,突然从门口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头戴锦帽,身穿用貂皮做成的皮袄,肥脸上泛着油光的中年胖子,只见他腆着肚子,迈着鸭步走到公案前,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余成文,高声质问道:“青天大老爷,强奸犯在此,你为何不抓?还让他坐在椅子上!”
陈晓木脸色当即一沉,怒道:“你是什么人?可知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胖子似乎根本就拿陈晓木的警告没当回事,反而嚣张地走到余成文身边,冷不防“啪,啪”甩了余成文两个大嘴巴子!
公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气焰嚣张的胖子给震惊住了,混在人群里的诸葛成,见此情势,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心里不由叫苦不迭,暗想:“坏事了,这土老财怎的如此鲁莽!”
陈晓木稍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连惊堂木都忘记拿了,手指笔直指向胖子,怒声喝道:“把此作乱公堂的人犯给我拿下!”
公堂两边站班的衙差闻声立刻把胖子围了起来,准备将其拿下,那知胖子一点都不怕,斜眼打量一下围上来的衙差,哈哈狂笑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动爷身上一根毫毛,爷我今天定不会饶他!”
正在围上来的衙差听闻此话,也不知此人来头有多大,却被他这句大话给吓住了,各人站在原地相互观望,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跪在公案前的王良娣见此情景,以为夫君已搬来了救兵,立马从公案前站起来,先用手掌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随后对着眼前满脸怒容的陈晓木夸耀道:“官爷,你知道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吗?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你!”
陈晓木气极反笑,忍着心中的怒气,提提身上官袍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看着王良娣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