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齿,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让你别他妈这样叫——”
“总要改口的,你提前适应适应。”程予说得一本正经。
纪深一时噎住。
其实也是,要是程予跟纪浅结婚了,怎么说,程予的确是得叫他一声哥的。
纪深嘁了一声,懒得管他们俩的样子,转了身,随后又回头。
“先走了,我和眠也去逛会儿学校。”
纪浅的目光跟着挪过去,看到纪深倏然回头的那一秒,他今天穿着一件连帽卫衣,看着还年轻了几分。
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看着纪深穿白大褂或者有公事穿西装。
当然,其实纪浅见得最多的是纪深穿个居家服在家里晃悠的时候,毫无别人眼中的男神光环。
但此时此刻,一阵微风吹过,枯叶缓缓下坠。
一切都像电影里的慢放。
或许是因为刚才程予问,十七岁的纪浅。
她又恍恍惚惚仿佛回到十七岁的那年,她无忧无虑,她的目标只有想站在程予身边,她只想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才能足够般配。
那个时候,她很少去注意到纪深在做什么。
哥哥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轨迹,而且更多的时候,纪深有时候的确像是个透明人。
所以,十七岁的她觉得自己是被程予保护的。
失去程予的时候,仿佛心脏的有一部分都被挖空了。
但是现在呢?
现在。
纪浅看着他,她注意到,纪深跟他们说话,但目光其实是放在她这儿的。
表面上是在跟程予说话,但纪深的目光也不会离开妹妹半分,从一开始,到现在其实都是这样的。
在每一个她觉得哥哥没在的瞬间,其实哥哥都是在的。
因为他们是兄妹。
其实,她本来就不仅仅是被程予保护着。
只是因为喜欢,她才格外注意到程予。
纪深转过去以后,在往那边走,步子慢悠悠的,是他一贯懒散的味道。
纪浅这才注意到,喻眠就在那边的转角,正在看学校的什么告示牌,她看得很认真,也没注意到纪深已经在过去了。
为什么纪深会在这样的日子在南溪,为什么喻眠学姐也会过来。
一切都有了答案。
生命中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