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碗泡面都放凉了,最后还没有吃完。
胃大概就是在这样无规律的作息中弄坏的。
于是家里除了安眠药,又开始常备胃药。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暂时,暂时先辛苦一下。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熬过去就好了。”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想,或许这是最难熬的几年,但却已经是离她理想生活最近的几年。
窗外,又开始下雪。
“你说这破天,下这么大的雪,开车都他妈麻烦。”
苏御起了一手烂牌,骂骂咧咧的把火撒到这场雪上面。
贺轻舟扔了手里最后两张牌——王炸。
结束了这场牌局。
“不来了,没意思。”
他坐在沙发上,模样懒散,点了根烟。
苏御输了一晚上,也觉得没啥意思。
他坐过来,问贺轻舟:“一舟姐没让你回去?”
贺轻舟抬眸低笑,反问他:“你觉得可能?”
想到一舟姐那个唠叨性子,苏御说:“那必不可能啊。”
不光让他回去,还让他把江苑也带回去。
贺轻舟坐姿散漫闲适,隔着绵密的烟雾,他微眯了眼。
所以,那个江苑和他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
为什么连他姐那么挑剔的人,都开始松口。
“苏御。”
他坐起身,把烟揿灭,“我以前,和江苑关系很好?”
这还是贺轻舟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提起江苑。
苏御愣了好半天:“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记起什么了?”
“没,就是好奇。”
好奇从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完全和自己审美背道而驰的人。
苏御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毕竟他可是目睹了贺轻舟苦苦坚持的那几年。
江苑虽然是块木头,但木头也有被打动的那天。
好不容易她的态度开始转变,贺轻舟眼见着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结果突然来了一出狗血的失忆情节。
“你们那已经不叫关系好了,你对江苑简直到了掏心掏肺的舔狗程度。”
贺轻舟眉头皱着,脸色沉下来:“谁他妈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