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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之后的烂摊子,江苑也不知是怎么处理的。
她次日就改签机票,回了江北。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搞砸了江城大费周章求来的婚事,他却没有找来兴师问罪。
这件事情好像就这么翻篇了。
如果不是后来听周嘉茗偶然提起,她还真的以为自己那个冷血的爹突然良心发现。
“我也是听苏御说的,他说贺轻舟第二天就去找了你爸,至于说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但你爸突然就老实了。”
自从之前十五一起吃了顿饭以后,周嘉茗和苏御的联系就日渐密切起来。
江苑听完后,沉默良久,而后点头,声音轻:“这样啊。”
周嘉茗一直觉得他们两的关系有些微妙的诡异。
说没感情吧,也不是。
但他们不在一起,好像又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
也不能说他们不相配。
郎才女貌,是只看外表都觉得天生一对的人。
可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杯没法互溶的液体,分开,本身就是迟早的事。
周嘉茗又东扯西拉的和江苑说了很多。
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工作累不累之类的。
江苑说还好,不怎么累。
周嘉茗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江苑是出了名的受伤也不会喊疼,累也不知道休息。
她难免有些担忧:“就你这个老实本分的性格,去到那些条件艰苦的国家,还不得累死啊。”
江苑笑了笑:“累就累点,反正还年轻。”
周嘉茗似乎被她这个回答弄得无语住了,沉默了好半天才问她:“打算在国外待多久?”
江苑没有给她太准确的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兴许就不回来了。
周嘉茗深知做这个职业的,信念感大多都很强,尤其是江苑这种话不多的沉闷性子。
她做好的决定,便很难被改变。
但还是老生常谈的多劝了几句:“我觉得你还是要想清楚,太危险了。
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三个无国界医生在埃塞俄比亚被杀害了。”
其中的危险性,江苑早就清楚。
她和周嘉茗道谢,说她会好好考虑的。
周嘉茗知道,她说的好好考虑,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