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藤曼般,迎光生长。
长在眼底,攀进心里。
刻骨一般。
犹豫了几秒,江苑还是点头。
是啊,最后一年了。
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年。
看来贺轻舟是真怕她饿着,加大号的饭盒,米饭压的实。
她吃了很久都没见减少,唯独边上多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坑。
江苑轻笑着问他:“你是想撑死我吗?”
贺轻舟便也笑:“撑死你了,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挽留的话来。
江苑听懂了,却装作没听懂,只是笑了笑。
都是聪明人,彼此也心知肚明,这段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就该结束了。
是贺轻舟以一己之力在苦苦支撑着。
不是都说喜欢就是一场博弈吗,往往动情最深的那个人,输的也最惨。
贺轻舟从前不信这个理,后来他信了。
但也没别的办法。
那段时间江苑忙,其实他也很忙。
公司遇到点事,有个项目负责人中饱私囊,致使项目出现亏损。
他买了当天最早的航班回去,上上下下清除了数十余人,把项目接过来,亲自跟进。
连着十多天都没怎么合眼,在车上都能睡着。
实在困的不行了,会看看手机里,江苑的照片。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脸上尚带婴儿肥,穿了件背带的牛仔短裤,因为是他偷拍的,所以她看着镜头的样子有点懵。
长时间的疲乏让他眼里满是血丝,手指轻抚过照片里的那个人。
他嘴边的笑意便深了些。
乏累被欣喜取代,便不觉得有什么了。
偶尔也会拨通江苑的电话,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其实就是想听会她的声音。
也不知是预感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这样的机会,过一天便少一天。
是有期限的。
如果一开始便知道他们的结果是这样的,那么他就应该从她五岁被接过来的那一年,就去江家找她的。
司机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先生,到了。”
贺轻舟看一眼车窗外,揉了揉眉心,拉开车门下去。
又是一顿不可避免的应酬。
今天的晚餐是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