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我累的喘息着,眼睛盯着这些向外冒着血的伤口,“疼么?疼就放开我!否则,我会继续弄伤你,让海水蜇你,让你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疼得你死去活来……”
“有个地方的伤已经疼的我死去活来了!只是疼的太久,我都忘了它一直在疼着。”陆如卿眉头蹙着,深邃的眸子看着我。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俯身,将我打横抱起来,带着我转身往海滩上走。
我不愿意,想用力的挣扎,可悲伤的情绪,加上一晚上没睡,再加上之前的歇斯底里已经透支了我的体力。
我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不能下水去找乔煦白,甚至连一直在岸边守着他都做不到。我从一开始的大哭变成后来的小声哭泣,到最后,体力耗尽,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房间里没有人,从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心头猛地一跳,目光看着浴室发呆。
梦!我之前的那些经历一定都是在做梦!对,我和乔煦白还在酒店里,我们哪里都没去,我们没有去圣塔莫妮卡海滩,没有看到陆如卿他们,更没有炸弹,没有唐显兵……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心狂跳着,确定自己是做梦之后,我唇角勾起,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我抬手把眼泪抹去。
我该高兴,该开心,不应该哭的。乔煦白不喜欢看到我哭……
我掀开薄被,赤着脚走下床,慢慢的走向浴室。水声越来越大,我心跳也越来越快。
我站在浴室门前,手颤抖着放在门把手上,终是没有打开门的决心。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松开,然后背对着门,后背靠在门上,道,“煦白,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我梦见你被炸弹炸飞了。哈哈……是不是好好笑……”
我明明是想轻松的讲笑话给乔煦白听的,可说出口的声音就是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眼泪也不听话,一个劲儿的往下滚。
“煦白,我知道那是梦,对不对?我们根本就没有去过海滩,没有参加半山腰的聚会,没有见到如卿他们,更没有通过对讲机听到唐显兵的声音,没有炸弹,没有当地的警察,没有宋志成,没有搜救员,也没有捞尸船……”
我越说,哭声越大。身体的力气随着哭声在流失一样,我双腿发软,背靠着浴室的门,身体滑坐到了地上。
浴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