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上,顺着血液一直流便全身最后又侵入心脏。
傅听欢反微微地打了个寒噤。
他的目光先定格在萧见深脸上,接着游移到屋中的烛火上,最后停在摇曳出两人身影的窗纸上。他的唇角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微笑:“你说……外头的人如果看见这窗户上的影子,想必知道我们正在做什么吧?”
萧见深此刻正欣赏着傅听欢的躯体。
习武之人的躯体有种种不与他人言说的妙处,颀长匀称只是身材基础,其后恰如肌肉紧实,偏又柔韧可塑,刚硬时可是一柄剑,柔软时便成一朵花。
萧见深既爱他剑似的模样,也爱他花似的绮艳。
他揽住了对方的肩,用指腹摩挲着对方的喉结与锁骨。
傅听欢闷哼一声,复又从喉中滚出低笑:“痒。”
萧见深方才回答对方的问题:“……你如果在意我们就去床上。”
“我不在意。”傅听欢漫不经心回答道。
但他唇角的笑容越加神秘,他在萧见深耳边说:“但你说,他们会认为谁上谁下,谁是男人中的英雄豪杰,谁又俯身人下宛如雌兽?”
萧见深觉得自己在听说书,他顿时就笑出了声来:“别闹。”
“我认真的。”傅听欢不满地给了对方肋骨一记玩笑似的肘击加重自己语气的分量,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萧见深的抽气。在一下调情之后,他又吃吃地笑起来,手上用劲,先将萧见深推到地上,接着自己也滚了下去。
两人互相环抱着满是灰尘的地面连着滚了好几个圈,头发散乱衣衫染尘,甚至连脑袋与鼻子,额头与脸颊都亲密接触了好几次。
两人中不管是谁,甚至不用用力,只要一动念,都能够轻而易举地停下来。然而并没有谁如此煞风景。
萧见深一直抱着傅听欢,直到他的肩膀撞到了一旁的架子脚,让上面摆放的铜制香炉与柜子相撞发出轻微“咚”的一声。
夜晚忽然安静了下来。
萧见深捧起傅听欢的脸。
对方的长发如瀑布的水滑过他的手腕与胳膊,三千烦恼丝,三千恩爱会。
他将自己的手指触到对方明亮的眼睛上。
这一次,傅听欢没有闪躲,没有闭眼。
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萧见深,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微痒代替了一切。
那双黑色的,闪烁着稀微的光的瞳孔就落入萧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