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欢背心的手猛地一拍,那半截还残留在傅听欢胸膛的八卦剑尖就激射而出,傅听欢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萧见深于此间不容发的同时,将手中乳白色的液体直抹在傅听欢伤口之处。
自树干中分泌出来的乳白色液体一接触到傅听欢的伤口,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地蜂拥入傅听欢体内,涓滴不剩于体表。
刚刚吐了一口血,脸色骤然苍白的傅听欢只觉得一股温凉自心脏之内滋生,几乎同一时间,他就听见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声,体内滞涩的内力也再一次流动起来——
“小心!”
萧见深一声疾呼,抱着傅听欢转身就走!
上树他本已风驰电掣,下树之际他更是将平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
可那在他取了白乳之后齐齐扬起的根须,依旧如同遮天蔽日的灾难一样猛地击在萧见深的背脊之上!
傅听欢一眼见着了这一幕,心胆俱裂。
来自背后的巨力根本无从抵挡,他与萧见深一同被击飞出巨树所在之地,入了甬道又落地滚了好几圈,才稳得住能够停下身子。
此时两人都已经灰头土脸。
傅听欢立时去查看萧见深的伤势,只见对方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打碎,背脊处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被气根鞭打出来的青肿,看上去十分可怕!
但好像也只是看上去十分可怕
“你背后”傅听欢狐疑地伸手按了按萧见深的背脊,“连一根骨头都没有断?刚才那株大树的那一招,难道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萧见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
一根卷着什么东西、正弯弯曲曲探进甬道气根本是伸向萧见深的,此时突然转了个方向,对准傅听欢就是一砸!
傅听欢莫名其妙的就被砸中!
他定睛一看,乃是半截已经变得坑坑洼洼凹凹凸凸,没有一点锋锐的剑尖。
这显然是几个呼吸之前还在他体内的那枚八卦剑剑尖。
傅听欢噤了声。
萧见深早已噤声。
两人默默地、安安静静的、不再惊动那一个甬道之隔的大树分毫,回到了入口的正厅之处。
直至再见了这个叫人心旷神怡的空阔之所,傅听欢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说:“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地方的?难道这就是话本小说中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定律?”
说话之中,他又在这宽敞之地随意转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