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傅听欢:“”
其余士兵:“”
这时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之后,该持长枪的持长枪,该拿劲弩地拿劲弩,刀锋统统对准了萧见深,顶头上司一声令下,就是百枪齐举,千矢万发!
这喧闹又猛烈的进攻声中,傅听欢匪夷所思,无可奈何道:“你明明可以不理会这些旁人,直接进了此地核心之处,一举擒下萧清泰留在此间负责的人为何要和这些杂役纠缠,倒平白给了真正重要的人逃脱的机会?”
萧见深不以为然:“逃也就逃吧,能逃到哪里去?无非是萧清泰那边。朕反正要去找萧清泰,早一日死,晚一日死,早三日死,晚三日死,又何曾有什么区别?”
言罢一旋伴月钩,只见一道银练如圆飞旋,所过处,枪折箭落,人首分离!
傅听欢竟无言以对。
萧见深一路向前。伴月钩一路飞旋,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由人体内所流出的鲜血已经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淌出一道一道的痕迹,它们蜿蜒而向前,每碰到另外一条相同的,就壮大一分,再碰到另外一条相同的,又壮大一分。
如此融合着,融合着,最后便成了可没靴底的血之海洋!
由一人于数千大军中直直杀出一条血路,而自己就宛如待宰羔羊一样毫无反击的能力,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乃是一种足以摧毁拥有最钢铁意志之人意志的感觉!
萧见深不过于这人群中走了一条街的长度,那些直面着他的士兵就忍受不住这种平白送死的压力,有大叫着丢下手中兵器抱头蹲地的,有一下转身向后边退去却被执法队斩杀的,也有反拿了刀去杀后头执法队的,也有忽然痛哭流涕,坐在地上高喊的:
“陛下何忍弃我等至此,我等乃为逆贼萧清泰裹挟,家人都在其封地之上,不得不从——”
下一刻,他的头颅同样落在了地上。
那张面孔还残存着愤愤的不满,这样的不满在前一刻还如此鲜活,而下一刻,便委顿于尘埃,又被马蹄踏入泥泞之中。
萧见深的步伐从来没有停止。
正如他的心从为动摇,手从未放缓。
他平静的声音在这纷纷的血雨中准确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
“敢拦于朕之前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