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头蒙了层厚重的阴霾。
她真的能在半年内回去吗?
……
隔天,安襄怀如约带着安桐去了治疗中心。
全面检查的结果不算太糟糕,但也不够乐观。
总的来说,厌世情绪虽有所缓解,不过心理疾病成因复杂,是否造成了脑功能损伤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也是从这天起,安桐住进了治疗中心的独立病房。
而她的主治医生,是一位年过四旬的心理治疗师,女的。
这与安襄怀的初衷相悖。
办理好入院手续,安襄怀与副院长在走廊简单交流了一番。
“刚开始不是说,治疗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副院长负手而立,讪笑的表情透着几分不自然,“安先生,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来讲就是,咱们中心的治疗师手里都有固定的心理病人,也是赶巧,那位林医生的病人最近突然病情反复,实在是没办法再接诊新病患……”
安襄怀蹙着眉若有所思。
副院长缓了口气,又劝解道:“不过您也不用担心,现在给您女儿安排的关主任,她是咱们国内心理学会服务机构的委员,在心理治疗领域颇有威望,论治疗手段,她肯定比林医生更出色。”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襄怀也不能再强人所难。
何况,他确实有意让治疗中心给安桐安排一位男性治疗师。
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安桐切身体会不同治疗师的治疗手段。
更重要的一点,也存了些试探的心思。
倘若安桐对另一位男性心理治疗师产生了依赖和好感,那足以证明她对容慎的感情,是标准的心理“移情”作用,做不得数。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安襄怀虽无奈,却也不会拿安桐的健康开玩笑。
朝着副院长道谢后,便转身去了病房。
副院长目送他离去的身影,悄悄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脑门,又赶紧拿手机拨了通电话,“路先生……”
似乎怕外人听到些什么,副院长举着手机就拐进了楼梯间。
……
病房里,安桐抱膝坐在病床上,病服放在枕头上,她还没换,扭头瞅着窗外,整个人透着一股恍惚感。
安襄怀在门口驻足,瞧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