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说不是小数目了。
“你说谁?”奇怪的是,猴反而平静了下来,或许这才是做大事的料吧。
我直勾勾地盯着易真,我几乎可以猜到他要说谁了。
“打他。”易真指着我。
果然如此!
“左飞?”猴皱起了眉头。
短暂的沉默,宿舍显得更加安静了,我的一颗心也跳到了嗓眼。
所有人都看着猴,包括我。我真怕猴说,左飞,我打你一顿,咱们平分这五百块。或是,左飞,我不想打你,你体谅一下我吧,之类的话。
猴还在沉默,我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嫌少?我可以出一千块。”
“你想我用什么打他?”猴突然说道。
我的心猛然直坠。
我睁开了眼睛。即便要被猴打,我也要眼睁睁看着他打。
宿舍依然一片寂静,易真已经在左右四望,似乎再寻找什么家伙。
“喏,就那个啤酒瓶吧。”
角落里放着一个啤酒瓶,那是我今天才喝了放在那里的。
猴走过去,将啤酒瓶紧紧握在手里,又走了回来。
黄杰一语不发。
我盯着猴,额头上有冷汗滴下来。
“开了他的脑袋,我立刻付钱。”易真的声音冷漠而骄傲。
猴看着我,突然笑了。
我也笑了。
猴将瓶高高举起,重重砸了下来。
砸在易真的脑袋上。
易真这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哪里经得住这一下,连晃都没晃就利索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端起脚下的洗脚水,一大盆全部泼在易真的脑袋上。
我和猴一起动手,砰砰啪啪地踹起了易真,将他像皮球一样在地上踢来踢去。
等我们停手的时候,易真连叫都叫不出来了,身蜷的像个虾米,脑袋也湿漉漉的,除了往外出血,还往下滴着洗脚水,哪里还有半点贵公的模样?
“一千块就想买我兄弟的脑袋?”猴冷冷地说。
我挺直了胸膛,为这样的兄弟而感到骄傲!
“好歹你也出个一千零五块吧?”猴接着说道。
我:“……”
易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条死狗一样。
一直没动手的黄杰也低下头去,用那种最贱的语气冲易真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易真慢慢地爬起来,一边冷冷地呵呵笑着,一边用袖擦了擦头上的血和洗脚水。
“你可以哭着去找你爸。”猴说:“和你爸告状,就说学校有人欺负你,你爸要是出手,我们这帮人肯定完蛋。”他的语气尖酸刻薄,这是在故意即将易真。
“就凭你们这帮杂碎,也轮得到我爸出手?”易真继续冷笑着。
“或者你也可以去找丁笙、梁麒他们。”猴继续给他出着主意,“你出点钱,他们肯定帮你。”
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