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在操场走的时候,确实发现有很多体育生都盯着我看。我把画板往衣服里一塞,那些仇恨的目光便都消失了,我都没想到艺术生和体育生之间的仇恨这么深。我和黄杰到食堂吃饭,没和猴、郑午他们相跟,因为我们现在要各自发展,就得装作不认识的样。
正吃着呢,就看见猴、毛毛、郑午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他们有十来个人,一进来就占了食堂当最大的那张圆桌,咋咋呼呼地要了七八个菜,连白酒都干上了,不时地骂上两声,或是哈哈大笑,嚣张的不是一点半点,堪比我们在一时候的状态。
“靠,牛逼什么。”黄杰把一根烂菜丢出盘外。
“就是,一帮垃圾,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啦!”我也气呼呼地说着。
说着,我俩就相视一笑,我们在一这么嚣张的时候,估计也有人在背地里这么骂我们。
不过,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还是羡慕--虽然我和黄杰现在的状态是暂时的,而且只要我俩想,随时都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嚣张跋扈,但心里还是挡不住的羡慕:人家是上流社会,坐在食堂当大吃大喝;我俩是底层社会,蹲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啃食。
想想就觉得心酸啊,可是有什么办法,一开始就这样设定的嘛。吃完饭,我和黄杰灰溜溜的离开了,当然故意从猴他们那桌经过的,顺便给他们一个恨恨的眼神。
“哎,他们好像两条狗哎!”身后传来猴幸灾乐祸的声音。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决定晚上回宿舍磨丫杠!
当天晚上,宿舍水房里便传来猴惊天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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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揣了两包芙蓉王,照旧去美术室画画。间休息的时候,我又去角落里找那帮人,叫了声悦哥,然后挨个给他们散烟,还悄悄把另一包芙蓉王塞到悦哥口袋里。悦哥果然龙颜大悦,和我多说了几句话,允许我在他身边多站一会儿。
就这样,接连三五天,我每天揣一包芙蓉王过来散烟,再加上我本身也谈吐不凡,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官二代的身份,还说些自己以前在一的往事,便和这帮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我渐渐知道,他们就是“外地艺术生”这个圈里拔尖的人物,他们还有个总大哥,叫做赵松,和我之前打听到的一样。不过赵松一般在音乐室混,因为那边美女比较多,所以轻易见不着他,起码我好几天都没见过,估计是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我那个老大叫做庞悦,在这里面其实地位一般,因为老是有人拿他开玩笑,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胖悦,他也嘿嘿嘿的不当回事,和他凶悍的外表不成比例。或者说他也凶,但是只对自己手下的凶。他越怂,我就越高兴,因为我夺他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