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响的鞭炮,分两排在医院门口铺好,由高棍儿和四眼同时点燃。晚上11点,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鞭炮声吸引了几个医院的保安,他们本来怒气冲冲地跑出来,看到门口聚着近百人时,又悄悄地退了回去。烟消云散,露出一地的炮皮,大家这才返回学校。
回到宿舍,我才编辑了短信,将晚上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猴他们,除了说赵松没死,说我做了老大之外,当然也没落下怎么暴揍了谢南一顿,我着重和毛毛说道:毛毛哥,我把谢南给惹了,接下来得靠你罩了啊!毛毛回我:飞哥,你别叫我哥,这不是折我寿吗?那个谢南算什么玩意儿,放心吧,我一根小拇指就摆平他了。
赵松虽然没死,但是韩羽良还在派出所,一些相关的程序还是要走,毛毛就是西街的,所以也帮忙打听细节。第二天上午,一辆警车开进七,朱见秋也被带去做笔录了。又有消息传来,赵松的父母,韩羽良的父母都来了,毕竟这事都经过派出所了。赵松的父母自然不依不饶,儿被划了满身的口,据说准备索要一笔巨额赔偿。又听说,韩羽良的家庭条件也很不错,能够轻松应付这些事。但是,赵松毕竟伤重,而且影响极为恶劣,韩羽良还是获得了拘留十五天的处罚。此外,在学校的要求下,韩羽良还会转到工读学校去念书。
某个下午,我带着一群兄弟,还有朱见秋,一起到拘留所去看韩羽良。拘留所当然不许这么多人同时探视,不过因为我在这边呆过一段时间,还算认识几个管教,通融了一下,总算允许我和朱见秋、马杰、高棍儿、四眼,一共五人进了探视室。
韩羽良剃了个光蛋蛋,还穿着米黄色的囚服,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一脸灿烂的笑容,好像蹲号是啥光彩的事,又好像他来这是度假一样。
看他这样,我也忍不住打趣:“你笑个毛啊?”
“能不笑吗?”韩羽良咧着嘴:“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只是拘留十五天!”
“以为这样就完啦,别忘了你还要去工读学校!”想到这个,我的鼻忍不住一酸。
“是啊。”韩羽良叹了口气:“以后就见不到见秋了。”
朱见秋说:“乱讲,不就两年么,我等你出来!”
“真的?”韩羽良眼睛一亮:“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被别人抢走!”
“你就扯吧,现在谁还敢抢我,不怕被你捅的满身都是洞啊?”朱见秋撇着嘴。
韩羽良乐了,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说:“是是,看谁还敢和我抢!”
我挺喜欢这种气氛,韩羽良和朱见秋都不矫情,该笑笑、该乐乐,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苦恼。也是,相比之前最坏的结果,现在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容易接受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