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在昏暗无光的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环境中迅速成长,经过层层遴选最终来到此处。
江雪明刚满二十三岁,他身上无时不刻都透露出一种神秘且超然的特质。
在保持警戒时,这个年轻人身体中吐露出来的信息素就像是猛虎。
在闲适休息时,他好比一块温暖的玉,也能让人立刻安静,存在感是那么的强,几乎无法让人忽视。
这种诡异莫名的灵压,让杜兰想起了小兄弟会的教祖。
“灰袍僧侣是一群售卖[幸运]的人,我们精通占卜,硬币、扑克、塔罗牌或风水秘术,我们认为任何事情发生,都有它的[路径],有它的[道],通过观察或演算,就可以用很小很小的力量,产生很大很大的变化,普通人把这种神迹视做[命运女神的眷顾]。”
江雪明就此坐下,准备促膝长谈:“听上去不像癫狂蝶的作风,这和[归一]有关系吗?”
“有,而且有很大的关系。”杜兰感觉颅脑的瘙痒终于消解干净,脑子也长了回来,正儿八经的开口解释道:“江雪明,小兄弟会之所以叫小兄弟会,如你口中所说的传销模式——它一开始向人们售卖的,本来不是[幸运],而是人的[知性]。”
这么说着,杜兰便佝身去取呕吐袋旁的记事本。
“铅笔朝上的那一头,是红色还是蓝色?”
江雪明摇摇头:“我不知道。”
“[时间线]告诉我,是红色。”杜兰紧接着抽出铅笔,结果与她预测的一样:“我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并不是纯粹的运气好,决定红色笔芯朝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完全随机的事件,而是空客乘员组约定俗成的习惯。”
杜兰抓住铅笔,凝望着蓝色的那一头。
“铅笔是由空乘小组的客服人员一支支插进记事本的,红色那头朝上,可以使空乘人员更加小心,更加谨慎的对待这种精贵的文具,让客人们不至于在记事本中找到碎裂的笔头。”
江雪明:“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空乘小组的制服是蓝色,很奇妙吧?”杜兰拿着笔,在弗拉薇娅的裙子上画了一道:“制服的规格是公司规定,不可更改——在摆放铅笔时,一旦粗心大意,就会在衣服上留下痕迹,若是蓝色的笔尖朝上,空乘的服务部人员就完全不会在乎这些细节了,反正衣服或者衣袖被划上一两道印子,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其中的因果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