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道:“我与这位王兄,只一面之缘,当日在乌衣巷口,王兄有感吟出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大家评评理,能吟出这样诗作的人,人品怎会差?而他薛蟠欺男霸女惯了,明摆着是看中了王兄身边的女子,仗势讹人罢了。”
“柳兄言之有理!”
“是啊,这位王公子一看就是正派人,再说他一个外来的学子,文文弱弱模样,哪有胆子去抢薛霸王的女人?就算有贼胆,又怎能抢的到?”
“薛霸王欺人太甚,真当我等是傻子不成?”
学子们同仇敌忾,最看不惯薛蟠这种仗着祖宗余萌作威作福的恶少,纷纷指责。
薛蟠双目喷火,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多谢柳兄,多谢诸位为我主持公道!”
王宵却是向四周连连拱手。
香菱眸中满是钦佩之色,嗯,还是自家公子厉害,三言两语,就让那恶少有口难辩。
张文墨与张文灵兄妹,也是心里堵的慌。
他们了解王宵,行事大胆,肆意张狂,指不定真是王宵抢了薛蟠的女人,可这时候,能帮薛蟠说话么?
怕是要被学子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王公子?王兄?”
湘云念叨着刚刚那首诗,似是想到了什么,再联系到王宵称张文灵为张姐姐,明显熟识,难道他就是……
“柳兄,这位王公子如何称呼?”
湘云忙问道。
柳湘莲拱手道:“史姑娘,这便是王宵,字静之!”
“哦?你就是王宵?寒蝉凄切是你填的词?看你的年纪不大,怎会有这样深切的感悟?”
湘云负手走了过去,微昂着下巴,问道。
王宵谦虚道:“几个月前,我家中遭了难,被债主轮番催逼,又被心爱的女子退了婚,念及过往种种,心有所感,故出狂言,倒是污了姑娘的耳。”
湘云摆手道:“王公子不必过谦,此词至情至性,感人至深,仅此可见王公之之才,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