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宵去了阊门外十里街的云来茶坊,买了一万五千银子的天价茶叶,两小包,后脚就扔进了河里。
不觉中,王宵又来到了仁清巷,站在书中所说的甄士隐家旧址,现实却是一座颇有年份的小院前,心里着实不解。
“这位公子,找人呢?”
王宵正拧着眉头时,一名员外装扮的人经过,拱手问道。
王宵道:“在下曾受过甄士隐甄老爷的恩惠,听闻他家就住仁清巷,十年前遭了火灾,特来看看,不料竟是这等周全模样,难道在下听错了?”
那员外回身指望:“公子走错啦,此巷名叫仕清巷,因年数久,中间一竖淡不可见,故误作了仁,实则仁清巷往回走,巷口右拐,过三条街,再左拐便是!”
“噢,原来如此,多谢指点!”
王宵拱了拱手,匆匆而还。
走过巷口时,回头一看牌坊,果然,中间那一点竖几乎看不清了,再按照指点找到了仁清巷,巷尽头处,两片废墟,尽是火场痕迹,砖瓦缝间,长满了矮树杂草。
周围人家大多搬走了,只在巷头,还剩下几户。
这也好理解,佛寺失火,非同小可,又连累了以善人闻名的甄老爷,难免会被认为不详,有门路的能走就走了。
王宵过去张望了一会儿,不觉心里惆怅,又找到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吱呀!”
薄板门打开,一个老夫人探出身子,见着王宵,一怔便道:“这位公子,来找何人?”
王宵拱手道:“老夫人请了,我是甄士隐甄老爷家的外侄,今次过路苏州,特来探望,怎成了这副模样?”
“哎~~”
老夫人叹了口气,娓娓道出:“十年前,葫芦庙走水,甄家遭了灾,可怜甄老爷一辈子行善,却是女儿丢了,家也没了,后打算变卖宅基,可这宅子谁敢买啊,只得携着夫人离去,至今未见音讯……”
老夫人所说,和书中记载差不多,王宵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他打算考试回来,带香菱去长洲县衙报备,重新起一所宅子,算是香菱的娘家。
黄公公也接到来报,说王宵买了五斤神仙茶,不禁点头笑道:“解元公倒是个妙人!”
当王宵回到苏州时,天色已晚,没再回保安堂,只牵着马,漫步在街道上,独自领略万丈红尘。
不经意间,王宵留意到街边有间面馆,人头涌动,于是进去叫了碗云吞银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