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到点了,本官下班了。”
语毕,摸鱼一天的他便稍微收拾,出了中书省,乘坐官轿往家里赶,仿佛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此时,赵泰已经来到郑清之府前,铜锭的大门前一对石狮子耀武扬威,两名士卒站在门口,路过的老百姓全都绕着走。
赵泰付了车钱,便领着承虎上前,还没接近就被士卒呵斥,“副相府邸,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赵泰让承虎站在原地,他则微笑上前,“这位兄弟,我是参政的远亲,这次来到行在,特来拜见。”
士卒却鼻孔朝天,冷笑一声,“什么人都敢说是相公亲戚,你走远些,相公没工夫搭理你!”
赵泰见此只能使出钞能力,“这为兄弟,我真是参政的亲戚,还望通融,帮忙禀报。”
士卒看见赵泰递过来的交子,整个人愣住了,他左右看了看,有些紧张的收入袖中,态度立刻转变,“相公去中书省办公,这会不在府邸,你留下姓名,等相公回来,我给你说说。不过相公见不见你,那就不好说了。”
赵泰心头大喜,便取出一封信件,“那就麻烦兄弟帮忙转送了。”
士卒微微颔首,“你先回去,明早过来,不要杵在府邸前,让我被相公责骂。”
赵泰本想站着等候,听了话语,只能离开。
这时他刚回到驴车旁,便见一顶官轿过来,正是从中书省回来的郑清之。
他在轿中看见有车停在府外,脸上立刻露出不快之色。
在史弥远这样的权臣手下当副手,郑清之其实是如履薄冰。
史弥远能够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始终屹立不倒,除了得到皇帝的器重外,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他很有手段。
在他担任丞相其间,朝中但凡有人得到皇帝宠幸,他便会寻找机会将人搞倒,然后赶出中央,以确保皇帝对他独宠。
此外对他手下的官员,史弥远也很警惕,发现有背着他拉帮结派,想要在派系内部搞小山头取代自己的人,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出手,送中贬官流放的套餐。
因此郑清之很警惕,进了中书省后,便不与其他官员结交,有谁来拜访自己,都被他让人打发走了。
在临安城内,像他这样的高官,府前都是门庭若市,送礼的人排成长队,而他的府门前却是冷冷清清,就连城内的车夫都知道,求人办事要找史相,找郑参政没用。
这时他看见门前的驴车,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