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冯开山的面容,符泽心中一紧,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哪怕是骗子,也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
神鬼之事不可轻言,按理来说,后街上的神棍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定的无神论者。
可矛盾的是,这些神棍们,反而也是最信鬼神之道的人,哪怕他们都是些故弄玄虚的骗子,并且以此敛财。
鬼神这种事,拿了人的钱财,既然不能替人消灾,也只能让别人图个心安了。
所以按照正常的业务流程,就是后街上的这帮神棍们装神弄鬼一番,然后说几句宽心话,干的都是体力活,可一旦真的碰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后街上大部分的神棍们,都会退避三舍。
当然,很多年前也有一些胆大不要命的神棍,不过现在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的坟头上连柱香都没有。
符泽看这个自称冯开山的中年胖子,发现对方命宫山根之上深深陷落,双目布满血丝眉顶暗红,说话中气不足,最重要的是,自从他走进来后,屋里的温度似乎都凭空降了几分。
“精足不思淫,气足不思食,神足不思眠。”符泽试探性的问道:“你确定不是你个人健康原因?”
来后街找神棍的人,九成九并不是因为碰到什么古怪之事,大多都是凭空臆想要图个心安罢了,所以符泽心中带有几丝侥幸。
“与我个人健康无关,这事十分诡异,诡异的紧啊,我冯某人家中三辈,几乎除我之外,全都中邪了。”冯开山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自从一个月前我出国归家后,怪事接二连三,先是我那年迈的老父亲夜里突然发了疯,拿起水果刀捅伤了我,然后是我那知书达理的女儿,紧接着是我的爱人,仿佛都中邪了一般,全部如我那父亲一样在半夜里发了疯。”
符泽一脸无语:“你爹突然发疯要捅死你?”
冯开山点了点头。
符泽又问道:“然后是你老婆和你闺女,也要捅死你?”
冯开山一脸后怕的又点了点头。
符泽一脸无奈:“你莫不是个全家捅?”
“全家桶?”冯开山一脸苦笑:“平日里家人和睦相处,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全都发了疯,无奈之下,我将家人带来南港,希望寻一高人帮我冯家破灾解难。”
符泽二话不说,指了指门口。
“小哥,你这是何意?”
“抱歉,这事,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