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
墙上全是这两个字。
有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有心态崩溃时,刻得歪歪斜斜的,但每一个笔画都刻得特别用力,似乎恨不得挖穿墙体一样。
聿执呼吸越来越紧窒,仿佛一口气上不来了。
那些字突然束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它们罩在他的心头,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勒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他走上前两步,将手指覆在上面。
手指颤抖地滑过去,指尖陷进凹陷的墙体中,聿执的手碰触到那张摇摇欲坠的墙纸,他发了疯一样将它揭开,直到整面墙完完整整地露出来。
这就是许言倾的三年吗?
聿执眼睛里烧灼着痛感,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他走上前一步,将双手按到了墙上,手掌一遍遍摩挲着,那些痕迹,粗粝至极,割着他的手疼。
他怨了她三年,殊不知这一千多个日夜,她是这么过来的。
聿执眼帘轻合,眼睛里割痛难受,他眼角渐渐湿润了。
他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门外的江怀听到动静,忙冲了进去。
“小爷!”
他看到那面墙时,只觉浑身一紧,鸡皮疙瘩蹿了起来。
“怎么回事?”
聿执将手垂了下去,墙上多了几个血洞。
江怀忙将他的手拉起来,凹凸的指骨处都是血,皮也破了。
“把墙纸贴回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来过这里。”
江怀再次睨了眼那面墙,不知怎的,他心里跟着难受起来。
不用想都能知道,这肯定是许言倾刻的。
她如果好好的和宗觞在一起,她不可能刻了整整一面墙,都是聿执的名字。
“她在宗觞的眼皮子底下写了这些,姓宗的怎么没想方设法毁掉它?”
“怎么没有?”聿执望着那张墙纸,“很有可能,他交代的不止这些。”
许言倾被关押的时候,他由着她。
她满心期许聿执来救他,一遍遍刻他的名字,可是等了多少个日夜,她没等到聿执。
他就是要磨掉她的性子,磨光她的希望。
不过临走之时,宗觞是交代了的,一定要将整面墙都铲掉。
只不过干活的人拿了钱,却把事干了一半,铲墙多麻烦,买块便宜的墙纸一贴,不就什么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