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捂住了嘴,上下嘴唇肿胀不堪,那种撕裂感,比火烧还要尖锐,他紧紧地捂着,颤抖着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聿执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冷冽到吓人了。
江怀上前,拎起记者的领子,他嘴边还在淌血,说话声模糊得很,“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说说吧,谁让你在签约仪式上来这么一出的?”
江怀也褪去了玩笑的成分,玉指拉过许言倾的手,“我们先走。”
汪诗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想回去找阿越。”
她不敢去想那边的情况。
许言倾陪她回了趟四合院,院子里很乱,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阿越,阿越!”
汪诗诗喊着一个死人的名字,看到有几个人站在走廊上,她快步走了过去。
“那个坛子呢?找到了吗?”
她神色急切,那几人面面相觑,因为都是聿执手底下的人,所以也都认识她。
“汪姐,您别急,阿越的骨灰还在。”
“是吗?”汪诗诗面上显露出惊喜,她回来的路上就没敢抱多少希望,“在哪呢?”
许言倾看到一人朝着屋内指了下。
她跟着汪诗诗进去,就看到地上趴了个男人,穿的还是那件白衬衣,只不过腰侧漏出来的布料上能看到浸润的红色。
男人奄奄一息,不敢抬头,好像动一动,浑身就被撕裂开似的。
他余光看到了进来的几人,也看见了汪诗诗穿得那双鞋子。
“汪姐。”
“你趴在这做什么?起来。”
汪诗诗伸手想要将他拉起来,她照例检查了下男人的脸和手,幸好都没事。
汪诗诗没多少耐心,拽住了男人的手臂。
许言倾瞅着不对,赶紧拉住她,“等等,他好像受伤了。”
男人闷哼出声,手臂吊着,满面都是痛苦。
汪诗诗没敢再动,许言倾蹲下身去,才看清楚原来他的身底下,有碎裂的渣滓。
“喊救护车了吗?”
许言倾冲门口的人问道。
“他不让,说不要去医院。”
汪诗诗想骂他一顿,直到看见那些碎渣滓上面带着的图案有些眼熟,这居然是放着阿越的骨灰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