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否决了韩全义的私相授受。
藩镇就是藩镇,杨惠琳果然就起兵作乱了。
宪宗李纯自然就调兵遣将,准备将杨惠琳一举平定,为自己打下巩固皇权的第一根基石。
此时他听了吐突承璀的话,顿时开怀大笑道:“知我者,仁贞也!”
李纯对着地图大手一挥道:“待李演率军进抵夏州之际,朕就拟诏调河东、天德两路兵马同时出动,杨惠琳必为瓮中之鳖。”
吐突承璀眼睛微抬,观察到李纯兴致十分高昂后,才轻咳一声,说道:“陛下,奴婢自察事厅那里听闻,今夜郭妃去了邵王府。”
“嗯?”
李纯转头,瞥了一眼吐突承璀,道:“邵王府今夜可曾出殡?”
吐突承璀低头说道:“城门那里传来的消息,邵王府车队在丑时三刻出的城。”
李纯闭了闭眼睛,平静道:“既如此,随她去吧。”
吐突承璀轻声道:“察事厅传来的消息,邵王府车队在灞桥一分为二,邵王最贴心的四个侍卫护着一辆马车向西北而去。”
李纯眼睛猛然睁开,盯着吐突承璀,问道:“此为何意?”
吐突承璀摇头道:“奴婢不知,据察事厅探子的回报,车队分开前,邵王妃从那辆马车中下来换到了另一辆马车上,探子无法探知马车内情。”
李纯皱眉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其中关窍。
吐突承璀忽道:“听说俱公对此十分关注,已下令察事厅彻查,或许还会秘密开棺验尸。”
李纯豁然转身,盯着吐突承璀,问道:“俱文珍这是不相信朕?那杯酒可是从他手里递给朕的!”
吐突承璀抬眼看了看李纯铁青的脸色,小意地说道:“大家(皇帝俗称)莫为此事气坏了龙体。
俱公应该并非不相信大家,只是他素来谨慎,郭妃今夜的举动令他颇有些疑虑。
或许他只是担心郭妃联络背后的郭家……”
李纯半晌无言,最后摆了摆手,说道:“罢了,随他去。”
“大家,不可!”吐突承璀忍不住劝道,“奴婢以为,既然俱公已在窥视,此事就不可再扩大。
当暗遣百骑司的好手,循着那辆北去的马车,断然处置,以免郭妃坏了陛下的大计。”
李纯目光扫到那副大唐疆域图,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去安排,务必抢在察事厅出手前处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