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正是属下的祖父,家父是庶出,当年祖父赴任安西时,祖母刚好怀了家父,不宜远行,而留下伺候公婆。
不曾想,当日一别竟成永诀。”
李越闻言,倍感唏嘘,说道:“想不到你竟是铁血郡王的孙儿,令祖当年不畏艰险慨然赴任,坚守绝域五十载,堪称千古绝唱。
我等后辈自当砥砺前行,不坠先辈之志。”
郭钰闻言,连忙谢过,又道:“殿下,为今之计,当及早让您远离大唐险境……”
李越打断道:“复安兄莫急……”
闻听邵王称呼自己为兄,郭钰吃了一惊,连忙道:“殿下莫要折煞了属下!”
李越无奈地摇摇头,他自己觉得被皇帝追杀,这邵王无疑是当不成了。
今后需要托庇于郭钰护佑,在言语间亲近一些,也可拉近彼此关系。
奈何郭钰坚持臣下之礼,倒让他不得不继续顶着邵王头衔。
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等一行安然离境当与毗伽罗先期离开使团一并行之。
毗伽罗等先行之举,将会使之成为本王之替身,将察事厅探子的目光从你这里引开。”
郭钰不解道:“您不是说,让毗伽罗秘密离开使团队伍吗?若是让察事厅探子知道,那回鹘可汗的探子岂不是也知道了。”
李越神秘一笑,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本王一行进坊州城时,乃是回鹘商人装扮,且本王做了易容改扮。
你说,若是毗伽罗一行和本王一行人数马匹皆相同,又在夜里悄悄离开坊州城。
驻在坊州的察事厅探子最终会不会认为那就是本王等人?”
郭钰顿时愣住了,这计谋当真是出乎意料啊。
“殿下,您不担心察事厅那边派人截杀毗伽罗?”
郭钰面上露出了几分急色,若是没了毗伽罗的支持,杜相援救安西唐军的所谋岂不就落空了?
李越哈哈大笑道:“这其中有时间差啊,以毗伽罗心急如焚的程度,等到察事厅探子把消息报上去,再派出人手截杀,恐怕毗伽罗早出了大唐之境。”
郭钰仔细一想,顿时赞道:“殿下当真是神机妙算!”
李越收了笑容,正色道:“好了,救援安西才是我等目标,其中工匠营一事当是重中之重。
只是你说的招募难度确是实情,好在不论此去哪个受降城,路途都还远着呢,咱们可一路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