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的士卒?因为怕和朝廷作战而逃亡的?”
“是,是,是,适才我等的火长说的都是真的。”左边一人连声回道。
李越再问:“那你们深更半夜持刀而来,可是要对那些窝棚中的流民行凶?”
两人闻言,顿时有些迟疑。
“若有半句虚言,本将立斩不饶!”
左边那人立刻说道:“小的不敢有虚言。我等的确是一路往南逃,延州那里城门已经关闭,没法入城,所以就继续逃来鄜州。
可是我等身上没了盘缠,就想着找那些流民借些……”
李越冷哼一声,道:“深更半夜持刀跑去跟人借钱,这说法你信吗?”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我等原籍在长武城,跟随前任节度使韩帅去往夏州驻守,原本就不情不愿,还闹过一场兵乱。
后来又随韩帅去陈州讨伐淮西节度使,结果韩帅无能,全军大败,我等好容易才活下来。
此番韩帅外甥杨惠琳又要反叛,我等实是不愿给他卖命,所以才往南逃。
今夜确实是心怀歹念,想要从流民手中搞点回乡的盘缠。
我等漂泊外乡已经八年了,就想着能回乡看看老父老母……”
此人口才不错,这番话说下来,倒是声情并茂,让人心生不忍。
李越一瞪眼道:“且住,什么上有八十老娘,下有襁褓婴儿的话就别说了。
你等心怀歹念,见到我这都尉,竟敢摆出阵势围攻,就不怕我的手下在附近吗?”
此人连忙解释道:“我等起先已经观察过这里,并无巡逻士卒,实在不知将军为何突然天降,但想来只是一人,就贸然……”
他话未讲完,右边之人突然插言道:“将军,我等其实还没想好是否出手,摆出阵势也是习惯使然。
是您先出手杀了火长,我等才拔刀的。”
李越一听,顿时恼火道:“嗨哟,这么说来,还是本将的错?”
说起来自己杀这火长,还是来到唐朝后首次杀人,刚才紧张不觉得什么,如今被这几人提起,再被地上血腥气熏上来,一股胃酸忍不住反了上来。
“将军饶命!小五不会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的确是我等心怀歹念在先,又试图围攻将军在后,将军抢先出手乃是合情合理之举。”左边那人连忙求饶道。
李越强忍不适,说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他们两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