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独自带工匠营走灵州道,少了郭钰的人马,就算安全到达安西,那也很难起到作用。
“水……水……”
李越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听到段岩虚弱的叫声,顿时醒悟过来,这家伙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呢。
当下他立即从段岩内衬衣服上撕下一片,直接将他的手腕包扎起来。
又从段岩身上取下水袋,给他喂了些水,眼见他因为失血多了些而昏睡过去,但呼吸还算平稳,遂放下心来。
李越过去,将那元五弄醒,让他也叙说一遍所知情况,结果元五所述和段岩的基本吻合。
只是又补充了一个细节,他们在与骆三平的骑兵遭遇时,段岩及时派回几名游骑先走一步,应该是把遭遇李演军先锋的消息传回给张承金了。
“段岩这小子,是个有能力的家伙,只是他有个做节度使的叔父,看来是没机会收他为己用了。”
李越微微有些小遗憾,不过也并不在意。
此时已经快要子时了,气温进一步降低,让他觉得有些顶不住寒冷了。
那段岩失血不少,在这样的低温下,很容易就会丢了性命。
于是李越也不找什么避风之地了,自去收集了些枯枝柴草,就地点了堆篝火,把段岩挪近火堆。
又和元五聊了起来。
不成想,元五虽然不太爱说话,且说起话来很怼人,但也算是个直性子。
“将军,您怎么一个人在城外?莫非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