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夏州平叛指日可待了。”
裴玢最近在朝廷邸报上没有看到给河东军的诏令,这河东军出兵夏州,偏偏走的是自己的辖区,究竟意欲何为?
在他想来,河东军即便出兵,也该走银州,拿下银州,兵逼夏州,这才是与南来的李演军两路夹攻啊。
正在沉思之际,李越忽然说道:“节帅,小侄此前从家里出发到坊州与复安兄长相会时,曾听过一个消息。”
裴玢抬眼看了李越一眼,问道:“什么消息?”
李越说道:“杨惠琳叛乱,圣人决定杀鸡用牛刀,不仅派出李演将军率军接任夏绥银节度使,还诏令河东军和天德军两路援军共讨之!”
裴玢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河东军不走银州,原来那还是留给天德军的肥肉。
这么说来新皇还真是杀鸡用牛刀了。
哎呀,如此说来新皇对我渭北军有想法啊,明明渭北军就与夏绥军挨着,却放着渭北军不动,去调动河东军与天德军。
裴玢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
此前他还想着,自己通过主动参与平定夏州兵乱,引起新皇注意,从而可以更进一步。
不曾想,现在新皇竟然完全绕开自己不用,却远调河东与天德两镇兵马,这是否意味着新皇对自己有看法?
李越说完后,没想到裴玢却陷入沉思,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这让李越觉得很纳闷,自己好好地演了一把戏,这裴玢怎么不接戏啊?
在听到有两路援军会攻夏州后,裴玢难道不是该长舒一口气,不再担心自家的鄜州被杨惠琳进攻了,从而明天能顺利地放使团离开。
他现在这样,究竟是几个意思?
李越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节帅,既然两路援军都已出动,想必鄜州可安然无恙,这城门也不用总关着,影响来往商旅。”
裴玢被李越的话声惊醒,回过神来,但只听到李越后半句,于是问道:“老夫听郭将军说,你是负责家里生意往来的?”
李越点头道:“没错,此番随复安兄长跑一趟回鹘,听说那边有草原丝路之说,若是真有可能的话,或许还去探探这条商路,去看看西域风情。”
裴玢闻言,原本还因为李越经商而有些轻视,可听到后面,却有些动容道:“安史之乱后,河西丝路被吐蕃断绝,我朝商旅再也去不了西域。
你郭家武威郡王独守绝域数十载,本已令人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