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年,实在是吃足了苦头。
当初他当逃兵,是因为藩镇之间冲突频繁,说不好就阵亡了。
这个给使团当护卫的神策军工匠营似乎只是临时的,跑一趟回鹘后,回来说不定就散了。
这么一想,安德生就来应募了。
谁想到就被李越当成了医生,给了一个队正的职务。
李越也很无奈,也想招募一位正经的大夫啊。
可通常来说,除非强征,医生都是不肯从军的。
因此当李越知道安德生居然懂治伤,哪怕他是兽医,也将他任命为医护队的队正,但暂时只有10名医护兵。
不过,李越也不能让他草菅人命,所以那天专门抽时间好好把安德生他们11人培训了一番。
把他所知道的卫生知识、人体知识、基本外伤救治方法等,填鸭式地讲授给他们听了。
其实李越也懂得有限,拢共就讲了两刻钟(半小时)。
不过,李越让他们准备的救护材料比较充分,还顺势给每个工匠营的人配置了急救包。
没想到昨晚第一个用的就是他自己。
其实他已经看到安德生他们在忙活了,可是着实有些手忙脚乱的,这才找人做统一安置。
慰问完伤员,刚想松口气,就看到李元羽一面带着那些神臂弓弩兵们保持着警戒,一面又在指挥其他工匠营士卒把翻倒的大车、木墙重新放置妥当。
如此,整个车阵防线重新建立起来。
只不过,李元羽却不敢再用那些辅兵营的人,这显得整个防线人手单薄了许多。
李越还注意到,在车阵后方的谷地转弯处,那些商队已经结成了一个大的圆阵,而不是各自分散组阵了。
当人放松下来,李越才感觉到自己左腿上的疼痛。
自己这伤也得好好治治,可不能弄得伤口感染了。
正这么想着,司秋的声音响了起来。
“公子,你……你怎么全身都是血啊?天啊,该死的杜明,你怎么保护公子的……”
一时激动紧张的司秋,声音都没顾得上掩藏,而显得颇有些尖利。
李越皱眉打断道:“别叫,我没事,身上都是敌人的血,只是受了一处小伤,你赶紧找人在河边搭处营帐,我得赶紧洗洗,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还悄悄指了指司秋的咽喉,示意他注意控制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