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吩咐一声,先跑了去。
之前蔡东凡只考虑到覃元文一人,那么骨科方面有三个人,就绰绰有余。
但?
意外若是无法超出以为的范畴,那么就不能叫意外。
周成赶紧打电话,简短说了几句后,到手术室门口时,两个人的电话都打完了。
刚进去,周成就发现,神经外科的人,已经在马不停蹄地在给覃元文‘暴力剃头’准备开颅——
是真的很暴力的那种剃头,刀刮得头皮都红了。
“快点!再快点!”
“有硬膜内血肿!~”
“准备好器械!”
“麻醉打了没有,我这边等不了了。”
“……”
麻醉科的一个人在那里叫苦不迭:“正在打,血压稳不住啊,我不敢随便给药……”
“管不了。”神经外科的谢崔正拿起络合碘就往头上泼起来,都顾不得慢慢消毒了。
硬膜内血肿,越早开窗减压,越早让病人的症状好转。
还不能排除有颅内出血……
普外科的人也在紧急地与罗云在那里挤着看片子,在寻找着相关科室的损伤——
正在连接吸引器等器械导管的巡回护士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前臂上有点凉意,缩回一看,赫然发现有血液滴了下来。
“有血!”
周成这是正好到手术台旁,马上就看到了巡回护士所在的患者左手上臂方向,一大坨简单包裹的纱布湿透,有大量的血液渗出,湿了手术台面的防水铺单。
浓稠的血液顺着防水铺单在往地上滴流而去。
与此同时,覃元文的右手、双侧的下肢,都有不一的开放性口子。
这让周成心里笃定,这覃元文绝对不是简单地被打了,而是被砍了!
心念稍稍一动,周成对罗云喊:“罗老师,左上臂还有活动性地出血,估计是动脉破了口子。”
一边喊着,周成一边用手快速地按到了左上臂的肱动脉走形位置,拇指深陷入到皮下,用力地掐住了血管的管腔。
上臂活动性出现,先把肱动脉给摁住再说!
罗云听到了周成的话,再次匆匆扫了一眼,然后就跑了过来,看到周成大概按住了肱动脉走形后,问:“我抬起手来,能熬得住么?”
病人的手在台面时,按压止血,可以用手术台面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