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带嘲讽的眼神,道:“这么多年,我总还是会存下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底牌的。”
冷飒问道,“你要什么?”
任南砚道,“我要华国手替我治病,我还不想死。”
冷飒道,“且不说你的病能不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你恐怕也得在牢房里度过余生甚至会被处决,有什么意义?”
任南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嫉妒,喃喃道,“你这样的年轻人,怎么会懂?”怎么会懂将死之人的悲哀和绝望?
冷飒并不在意自己的“蒙昧无知”,耸耸肩道,“好吧,不过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也就是说…只有我才能决定要不要跟你做这个交易。”
“什么意思?”任南砚问道。
冷飒笑声愉悦,“意思是,我对这个交易不感兴趣。”
“你连我要交易的是什么都还不知道!”任南砚用一种看不懂事的晚辈的眼神看着冷飒,“别说是你,就算是傅政也会心动的。”
冷飒笑着摇头道,“可是只要你死了,不管这个底牌是什么就都不存在了。比起那不知所谓的交易筹码,我还是觉得你这种人死了比较好。再说了,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让你死在手术台上?如果你必须手术后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万一你死了我岂不是亏了?”
任南砚沉默不语,冷飒微笑,“听了我这些话,你还敢跟我做交易,还敢相信华老么?”
“……”
冷飒在心中默默为败坏了华老的名声道了声歉,幸好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手术室里沉默了良久,任南砚满眼仇恨咬牙切齿地道,“当初没能在京城杀了你和傅凤城,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算!”
冷飒道,“过奖了。”
远处传来了炮击的声音,冷飒站起身来道,“宋将军开始攻城了。”
任南砚道,“宋伯昂手里最多不到三万人,就算真的进了城也没什么用。等阿靖回来……”
冷飒笑道,“曲靖回不来了,没人告诉你吗?昨天傍晚曲靖刚到松城三个炮兵团就被人摧毁了。”
任南砚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了,“这、不、可、能。”
冷飒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可能?你觉得傅凤城赢不过曲靖吗?”
任南砚道,“傅凤城故意散布假消息,他根本没有受伤!”
冷飒不由失笑,“看来任老确实是病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