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还在,地位就固若金汤的将门!
可想而知,六十年经营,赵家已经把淮河水师经营到了什么地步,说句难听一些的话,称一句赵家军,恐怕一点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沈毅又看了一眼赵涿身边低眉顺眼的范东成,目光带着一些冷意。
“总有范侍郎护不住你的一天,到时候,这个将门赵家,也不会护得住你!”
见沈毅目光有些不对劲,赵二伸手挠了挠头,开口道:“七郎有些不高兴?”
沈毅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春意楼一楼终于响起了一阵锣声,赵蓟州的神色兴奋了起来,他拉着沈毅,来到窗户边上,开口道:“开始了开始了。”
沈毅这会儿,并不想与范东成碰面,毕竟躲在暗处才有下手的机会,但是赵蓟州拉着他站到窗户边上,他也没有什么好推拒的理由,只能跟赵二一起,站在窗户边上往楼下看去。
此时春意楼一楼的戏台上,已经坐了一个一身蓝色长裙的女子,这女子脸上带着白纱,跪坐在台上的软垫上,面前摆了一张古琴,她双手抚琴,随着琴声悠扬,弹的是一首江都小调,并且填了词,被她哼唱出来,很是悦耳动听。
赵蓟州看着这个蓝衣女子,回头看向沈毅,咧嘴一笑:“这是春意楼的雁姑娘,应当是七郎你的同乡呢。”
沈毅微微点头。
他在江都长大,听着自然颇为亲切。
就在沈毅与赵蓟州聊天的时候,正陪着赵涿一起看演出的范东成,也终于注意到了站在这里对面的沈毅,他看到了沈毅之后,先是愣了愣,然后目光变得阴狠了起来。
他自然是看沈毅很不顺眼的。
如果不是沈毅,他范大公子这会儿还在江都作威作福,江都府里谁见到他不得称呼一声范公子?而到了建康之后,范侍郎的名头便没有从前那么好用了,他虽然花了几个月时间,尽力挤到了建康的衙内圈子里,但是已经摇身一变,从皮衣大哥变成了点烟小弟。
不仅如此,范侍郎范俢,把他扔进了国子监之后,还会三天两头把他喊到家里训话,对他十分严厉。
总而言之,与先前在江都老家的日子相比,现在范公子的日子过得十分不好。
而这一切,在范东成看来,都是拜沈毅所赐!
此时,赵涿赵公子,正在看楼底下的雁姑娘弹琴,一曲之后,赵涿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