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疑惑,他怎么不晓得,在当时的鸟枪队伍里,还有哪一个是学道的高人?
桓成子用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几根羊角胡,眼神微眯,饶有兴致的抬手一指。
只见,那桓成子指的人,竟然是被五花大绑,捆得如同一个大粽子的我爷。
我爷瞧着众人,纷纷瞅向自己。爷爷吓得登时淌出了两条青鼻涕。
爷爷跪在地上,朝着桓成子连连磕头。
“这位道长,你可别唬小的了。我……我也是被那女鬼诱惑。俺是真没啥本事,俺身体虚,连支枪杆子都扛不动,咋会啥的捉鬼嘛!”
别说是我爷,就连身边的钱仲友,和那仍旧完好的十几个鸟枪队兄弟,谁都不信我爷那么一个抽阿芙蓉掏空身子骨的大脓包,有除鬼的本事!
桓成子哈哈,一阵仰天长笑。
“你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且听我讲来。”
崂山道人缓缓言语。
“这祁夢山的女煞,生性淫糜,害人无数。可是她偏偏和你成那好事,却又尚未祸害你的性命。
那女煞定然是相中了你!所以,在这上千名鸟枪队大军中,也只有你陈泽阳一人,可以除掉女煞。”
却说,我爷爷长相确实是周正。
他虽说青年时痴迷阿芙蓉,身体虚弱。不过那年,爷爷不过也才刚满29岁。又因为爷爷本就是富家子弟,天生细皮嫩肉,脸皮十分白净,浓重的黑眉,鼻梁高挺,眼窝深陷。
爷爷确实是个美男子,直到后来他临近晚年,每日清晨的第一件事,都依旧是洗脸筆头,穿上一身笔挺的烟灰色中山装。看起来像是温文尔雅的老学究。
女子红颜易薄命,可是对于男人来讲,皮相生的美,天生自带福。
桓成子从怀中取出几张符纸,吩咐钱仲友把这些符纸烧成灰烬,溶于水中,让鸟枪大军喝下,便可以解队员们的尸毒。
他又独自把我爷唤到身边。
桓成子给爷爷松了绑,让我爷吃下一粒黑泥色的大丸药。
桓成子说:“这是辟毒丹,服其可确保你进入祁夢山,不被山上瘴气所侵。”
桓成子又吩咐几个小兵,去买公鸡,取鸡血。杀黑狗,剥狗皮,又让他们去寻一个三月初三生辰的五岁小男娃。要一碗男娃滋出的童子尿,还要糯米,枯稻草,针线……
鸟枪队队员纷纷领命,前去采办。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