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真乖!”白婶瞪了一眼老伴,脸色也有些发红,“蔗不重吗?还不放下!”
任岩这才反应过来。
“岩叔,”任飞哈哈地主动解围,“今年的黑蔗长势怎么样,竹庶种了多少?”
任岩看着坐在小狗边乐呵呵地玩着两朵花的任宁凝,脸上还有些难以置信,嘴上却是下意识地开口。
“长势还不错。只是今年雨水有些多,口感不怎么甜。”
“至于竹蔗,外出的道路太烂,不敢再种。现在村子里所有人就只种些自家吃的黑蔗……”
以前曾经有扶贫队下来调研,说本地可以大规模种竹蔗创收。
于是大家就种之。
只不过种出来后却运不出去,结果白白赔了化肥和人工钱,最后不了了之。
任飞点头:“外面的路确实难走。”
不仅又小又陡,好些地方还滑了坡。不下雨还好,一下雨连摩托都爬不上来。
“镇上不是说在修路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过来。”
“别听他们胡扯,”任岩闷闷地拿起水烟筒,“修不过来了!”
“修不过来?什么意思。”任飞塞给他一包新烟,“岩叔,抽这吧。”
“好烟呀。”任岩两眼放光,迫不及待拆开弹出一支。
“抽什么烟,”这时,白婶刚好从厨房出来,横眉怒视,“你们敢熏我孙女试试!”
两个大男人缩了缩脖子。
“不抽!”任岩看看靠到任飞腿边软绵绵的小姑娘,讪讪地收起刚到手的香烟,“我只闻闻。”
待白婶走远,他才说下去,“全镇子都心知肚明,路即使要修也只会修到外面的苗寨,不会修到我们万香谷。”
“为什么?”任飞愕然。
任岩苦笑:“因为我们是汉族。”
任飞一怔,很快了然。
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些其他,直到白婶走出来抱起任宁凝。
“只顾着聊天,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孩子该饿了!”
何岩点头,伸手揉揉小姑娘的长发,“不能饿着孩子。先吃饭,其他的以后再说。”
饭桌上,任宁凝面前除了饭菜,还有个任飞带回来专属于她的小碗。
碗里盛着刚榨出来的黑蔗糖水。
“爸爸,”小姑娘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