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缓缓打开。
祖祠的大门有两层,最外一层是大腿粗细的铁木组成的“目”字状的闸门,严严实实镶在花岗岩筑成的外墙里。
这道闸门十分沉重,而且只能左右移动。
要不是上下方装有滚木,估计几个任飞一起发力,也别想拉开它。
这是战乱时防敌用的。
只要关上这扇沉重闸门再落锁,里面的族人就可以相对从容地对外攻击。
想着想着,任宁的目光落在对联旁边一排长宽约30厘米的方形孔洞上。
那就是射击洞。
小的时候,任飞和白婶的儿子任磊都特别调皮。
大门不走,就喜欢在这些射击洞里钻进钻出,然后就被卡在了孔洞里……
过了闸门,才是祖祠真正的大门。
一般说来大门很少会打开,他们走的是左边的小门。
过了小门,是面高大的影壁。
影壁已经年久失修,上面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苔。连正中大大的“福”字都几乎看不清。
绕过影壁,一阵凉风吹来。
前面是一个绿意盎然的庭院,这是祖祠的正院。
白婶没多停留,抱着东张西望的任宁凝、领着蹦蹦跳跳的任三三,沿着抄手游廊向西厢院而去。
“奶奶,花花。”
任宁凝看见红色的花朵就习惯性伸手。
白婶亲了她两口,“麦子乖,这儿的花花只能看不能摘,知道吗?”
“是啊。”任三三怕怕地点头,“摘了会挨打。”
“爸爸。”任宁凝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后面的父亲。
任飞哈哈一笑,“麦子看见没有?爸爸挑着重重的担子呢,可累可累啦。”
小姑娘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
她瞬间忘了什么花的事,晃着白婶的手想下来。
“奶奶,爸爸累累,麦子要擦汗。”
哎哟。
白婶吃了一惊。
眼前的丫头虽然只有一丁点大,但任宁凝挣扎起来,白婶还真抱不住,只好把她放在到上。
小姑娘跑过来像只无毛熊一样抱住任飞的小腿,“爸爸,麦子擦汗。”
任飞哭笑不得,只好朝前面不远处的西厢圆月门示了示意。
“麦子看到那个圆圆的门口没有?到那里再帮爸爸擦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