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背后安抚似的拍了两下:“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你说对不对?”
顾微凉眉间一蹙,低下头就见小姑娘一双眸子亮盈盈的,但那其中的情绪却叫顾微凉看不懂了。
他犹豫了下,点头应下:“对。”
周沅笑了,满意的闭上眼睛睡下。
顾微凉却睡意全无,眼底清醒的盯着姑娘的睡脸打量,眉间布上几许淡淡的沉思。
岳大夫倒是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叫这丫头笼络了去,连他都敢瞒。
——
翌日,郑凛就依着吩咐,将昨个儿从后厨偷来的药渣拿去外头的药铺一看,便得了张同岳大夫给的全然不同的方子。
他仔细瞧了一眼,人参,鹿茸,蛤蚧,鹿鞭…
这可全是大补之物,就算是调理身子,也不应当用这些过冲的药物,又不是——
郑凛神色一下诡异起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将药方子折起来藏进袖口,四处扫了一眼,没人瞧见。
而郑凛还未靠近书房,便闻见一股熏人的药味儿,他进到屋里,就看到吴妈妈一脸喜态的笑:“老奴可从未见夫人对什么如此上心呢,还特意吩咐厨房要煎满两个时辰,注意火候,若不是奴婢们拦着,恐怕夫人还想亲自给公子煎药呢。”
那边顾微凉瞧见郑凛,就见郑凛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前那碗药。
吴妈妈还在继续说:“夫人也是心疼您,您日日操劳政务,长久以往身子定是吃不消,夫人小小年纪便知道疼人了,公子可真是有福气!”
郑凛咬紧牙关,忍着笑撇过头去。
好不容易听完吴妈妈唠叨,顾微凉以政务为由将人打发出去。
“查到了?”
郑凛点点头,边掏出药方边道:“属下问过了,大夫说这药药性极烈,寻常人是绝对受不得,一般是用来治内疾的…”
顾微凉拿着方子的手一顿,好半响才慢悠悠抬起头,眉间淡淡,看不出异常:“治什么?”
郑凛噎了一下,低头下含含糊糊说:“就是,治、治不举的,也不是属下说的,是大夫说的。”
男人眉头跳了一下,想起周沅这几日的举动,还时不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安慰他,这丫头…
顾微凉闭了闭眼,揉了下眉心,气的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