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向三浦三郎提出来的赔偿额,他觉得张骁林应该要还价,没想到,三浦三郎直接用最直接的方式,强行压给张骁林,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许总队长可真是年轻有为,佩服佩服!”
张骁林这是第一次见到许睿阳。
一个青年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靴擦得锃亮,皮肤很白净,年纪肯定不到三十岁,像个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
但是从他的气质上,完全看不到一点青年人的青涩,锋锐的眼神带着丝丝寒意,可脸色却是非常淡然,没有找到生气的痕迹。
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可是不多见,而这样的人,也是格外的难惹格外的难缠。
“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张老板总是找我的麻烦,可我也不想因小失大,破坏了沪市的安定繁荣,伤害到帝国的利益,聊几句吧!”许睿阳说道。
“许君这样的心态倒是值得欣赏,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还能想到维护帝国的利益,无愧宪兵队和梅机关对他的支持!”三浦三郎说了这么一句。
张骁林原本是跟着许睿阳到办公室谈判的,听到这句话差点栽了跟头,他看着前面的许睿阳,心里非常明白,玩心眼,自己斗不过对方,漂亮话人家比自己更会说,脸皮比自己还厚。
“许科长,我想知道一件事,青帮以前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是找我的麻烦?”张骁林来到办公室坐下后说道。
“张老板这是要倒打一耙啊,搞成这样能怪我吗?先是你们青帮的人打了我手下的警察,我不找回场子来,还怎么当人家的上司?你们抢我的货,我就不能抢你的货场?”
“这次你可是烧了我几十万美元的货,让我成了沪市的笑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是混帮会的,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依然这么做,这是摆明了欺负我!说起来都是你们找我的事!”
“张老板,我奉劝你一句,大家都是日本人的狗,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这个游戏还有的玩,不信你就继续,看我能不能接下来!”
“你有陆军省驻沪特务机关撑腰,而我的背后却是梅机关和宪兵队,你是地痞流氓,我是警察,你怎么和我玩?就像这次,你是趁我不防备烧了仓库,可你能落什么实惠?我和宪兵队是捆在一起的,你,差得远!”许睿阳点着雪茄说道。
以四十万美元的现金和金条,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各一处带院子的商行,码头所有的仓库,加上曹家渡的一块地皮,两人完成了赔偿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