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沪市的时候,专门说过这件事,盐铺赚到的钱可以给你,但是,沪市地下党组织不能和盐铺有任何直接联系,你违规了!当然,考虑到现在的特殊情况,不是说不能稍微做变通,既然上级同意了,我当然要执行,但你们做事也太离谱了!”
“盐刚运到铺子还没有开始卖,你就一下子提走了六百斤,这个月的份额刚到,你又要拿走四百斤,盐铺只有卖了食盐才能回本周转,你一下子抽走这么多,现在搞得本钱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填这个窟窿?”杨雪冬说道。
老冯听到这番话,也是觉得有点尴尬,他何尝不知道这个盐铺,能够作为沪市地下党组织的经费来源?
别看一月几百块钱,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老杨,别抱怨我,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这家盐铺不起眼,但可是你和子妍费尽心力,为沪市的同志们在解决生活困难,等着母鸡下蛋才是良性循环,可现在我的行为是在杀母鸡!”
“说起来我得感谢你和子妍,要不是你们父女搞出来一个盐铺,我还真不知道从哪里搞到这么多的食盐!日军对食盐也在加强管控,大宗的食盐交易,肯定会引起特务们的怀疑,你说我不靠着你靠着谁?”
“我也知道地下斗争环境恶劣,这样做有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痕迹,以后也尽量不和你们接触。宋海峰同志来电说了,过几天会送来一笔经费,根据地距离海州盐场很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老冯笑了笑说道。
“那现在你捅出的窟窿呢?是不是也给我填上?”杨雪冬问道。
“我没钱,谁让咱们是老朋友老战友呢,只能麻烦你想办法解决了,上级拨下来这点经费到底怎么使用,我早就算计一百遍了,哪怕再多一百倍都不够用!”老冯转身就走了。
杨雪冬看着对方的身影,无奈的笑了笑,盐的事情,他得和杨子妍商量一下,其实最后收拾局面的还是许睿阳。
这样说起来,许睿阳所做出的贡献的确非常大,可仔细一想,只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着资源,所以才显得格外突出。
在抗日战争阶段,倾尽全力付出的地下党成员,又何止他这么一个?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呢?大家无非就是分工不同而已!
不过,想要维持一个盐铺的运转,对许睿阳来说压力只是微乎其微,日本占领的两淮盐场,经过去年与汪伪政府一起,强行驱使当地的老百姓做劳役,死了不少人,投入了多达百万法币的资金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