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统计,截止到上个月,来他们学校拍摄的营销号和记者都已经超过一百个了。
校长前几天气的不行,晚饭时怒吃了七大碗,在会议上气势汹汹地拍着桌子,喊着要保安看好学校大门。
绝对不能让那些只会说他们学校穷的人进来,拍照也不行!
保安大爷看了看校门口设置的空无一人的保安室,又看了看自家气的一直在吃白米饭的好大儿。
心一狠,叹着气,第二天就上班报到来了。
主要是,他们学校的奖金还没发到手。
也就是说,暂时还请不起一个合格的保安。
这不,白发老头,六十退休,六十七被迫上岗,再度重临人生巅峰。
能管理整个学校进出资格的人,这权力,空前绝后的大啊。
但其实,也就是换了一个地方遛弯。
平日里喝喝茶,看看报纸,拦下几个来拍照打卡的人,也就跟在家差不多了。
还能活动地更好,这何乐而不为呢。
简醉安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捧着一碗茶,认真听着。
时不时喝一口,问两句,答两句。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保安大爷笑得合不拢嘴。
能有人听他说话聊天,这可太好不过了。
虽然平时溜达的地方多,但没人说说话,这对一个有点话痨的老人家来说,还是比较痛苦的。
因为老父亲的无聊被看在眼里,好大儿心生愧疚,为自己老父亲这么大年纪还要替他来看大门感到羞愧,但最终还是在学校的资金不周转的情况下屈服了。
即便如此,校长好大儿还是为学校这位身负重任的新晋保安给予了每个月两百块的酬劳。
保安大爷倒是挺开心,有钱没钱倒是没关系,都那样一想到这是自家儿子从自己的薪水里掏的,那拿着的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简醉安看着大爷说起来高兴得不行的模样,也跟着笑。
“爷爷,感觉您跟您儿子关系好好呀,相处起来跟朋友一样。”
保安大爷一挥手,“诶,那可不,我们俩从小一起去河里摸鱼,树上偷瓜的,不知道多少次一起挨过骂了。”
简醉安眼睛亮亮的,“我以前也这样过,不过是看着别人下河摸鱼,上树偷鸟蛋,感觉很好玩。”
“你没有参与吗?”保安大爷仔细打量着她,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