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流出的好像连同她心脏里的某一角一块带走了。
狰狞的,鲜血淋漓的,再难愈合的伤口留在心口,无时无刻不在痛。
她躺下去,侧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不一会儿,那一片被子就变得冰凉潮湿。
顾珩是三天后找到梁直这里的。
即使远在鹿城,梁直也听说最近这几天,隆润内部发生了很大的变动。
他自知他拦不住顾珩,只对他说了一句,“她也很伤心”就放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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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久了,她就有点撑不住,手发软发抖。
她把纸笔移开,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休息,她安安静静的,就连呼吸都有点微弱。
顾珩推开门进来时,她就那样趴着,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就看到顾珩。
她乌黑的眼眸划过一抹水色,筋疲力尽的身体也跟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