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然有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她第一次听到他那么温和地同人说话,还问对面的人想不想他?
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期待和诱哄。
Josie想他的妻子一定顶不住,因为就连她都觉得悸动。
顾珩不理她,她又问:“你太太想你了?”
顾珩看向她,笼在烟雾里的眼神有点冷。
Josie在他具有压迫感的目光中决定,“明天晚上,我一定安排你回去。”
......
温烟房间里的响声把保姆惊醒。
保姆慌里慌张地推开门后,并没有看到温烟,好在洗手间里传出来水流声,想起温烟有自杀的经历,保姆小跑着过去。
洗手间的门并没关。
温烟站在洗手池前,她穿着米白色的睡裙,一头秀发一侧别在耳后,另一侧垂下来挡住她精致的脸。
她正在洗手,她伸在水流下的手雪白漂亮,但令人心惊的是她食指指腹上有一个口子,正在往外冒血,顺着水流冲刷在水池里。
她没有动,似也不觉得痛,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来,眼神乌灼灼的。
大晚上的,这样的场景让保姆觉得诡异和害怕,她颤声喊了一声“太太!”后快速跑了出去叫门口值夜班的保镖过来。
保镖进来后也皱了皱眉,但还是冷静地指挥着保姆帮温烟包扎。
保姆一开始还小心翼翼。
但拉过温烟去坐下的时候她也没反抗,安静地坐着,任由保姆帮她把手指包好,保姆才放下心来,带温烟去其他房间,连夜收拾这间房。
温烟一夜没睡,睁眼到天亮。
天亮之后,她想要离开这里,很想要离开,但是保镖不让她离开,将她看很严,像看牢犯一样看着她。
正好赶上心理医生上门的日子,但此时的温烟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尤其是这位心理医生,她只问他,“把手机给我。”
医生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立即把她手机还给她。
但已经晚了,温烟不再信任他,她拒绝跟他交流。
病人一旦拒绝交流,医生也束手无策。
医生走后,温烟一个人回到房间,她看到那只贝壳被保姆又捡回来放到桌子上。
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来狠狠地摔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