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想要走向他的脚步顿住，站在原地恐惧地看着他。
走到门口的顾珩突然回头，不知道是告诉她还是告诉自己，神色肃穆紧绷，“以后省点力气吧，我不会再信你。”
……
顾珩出去时，温雅正拿着手机打算继续打给顾珩，看到他，立刻迎上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边问，一边歪着头往里面看。
顾珩没回答，只是拉上门挡住她的视线，看着她问:“我在楼下看到了你妹妹，你把她带过来的？”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可却无端让人有压迫感。
温雅面色微变，眼神闪烁着，“我，我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顾珩直接说：“下次不要。”
他鲜少这么冷硬地跟温雅说话，还是命令她。
温雅似是愣住了，好一会儿没吭声，顾珩又补充，“丢不起这个人。”
原来是嫌温烟丢人，温烟悬着的心落下来，为难地说：“她到底是我妹妹，但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会了。”
顾珩看到她这样，面色缓和，上前一步，将她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声音也温柔了，“嗯，我只是想你多替自己考虑考虑，别让她影响到你。”
温雅娇羞一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一门之隔的温烟，身体顺着墙下滑跌坐在地上，握紧的双手颤抖着，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痛苦地捂住脸。
不会再相信她，却又这么相信温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响了一声，温烟的身体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抬起头。
是孟唯。
她什么也没说，走到温烟面前，递给她一张纸。
温烟靠墙坐着，仰头看着她没有接。
孟唯叹了一声，蹲下身来帮温烟擦眼泪。
温烟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的手腕上，继而是她的脸。
孟唯对上她的眼，此时的温烟和舞台上一点也不一样，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明明是柔弱的，眸中却是明晃晃的警惕。
她也不介意，笑了一下说：“我给岑少打过电话了，他会来接你，我先带你出去吧。”
她的笑容是友好的。
温烟看了她一会儿，认真地说：“谢谢。”
孟唯和温烟一起离开。
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顾珩和温雅迎面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