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一瞬，在温烟看见进来的人是岑陆之后，一双清澈的眸已经毫无波澜。
“害怕吗？”
岑陆走进去问。
温烟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两人之前那段恋情来得快去得快，事后看看，像是一场闹剧，收场的方式也不太体面。
上次温烟来拆线，岑陆能看出她很不自在，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没办法把她当成普通女孩对待了。
岑陆故作随意，弯起桃花眼，散漫的语气，“来看看你啊，有没有受伤？”
说着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温烟，像是在查看。
同时温烟也冲他摇摇头，“没有。”
可是岑陆想起开门时，她的眼神还有她现在依旧苍白的脸色，并不这么认为。
表面的伤害是可以看得见的，而内心的伤害是无形的。
所以看不到伤痕并不代表没有受伤。
“我……”
岑陆薄唇动了动，刚想说点什么，温烟就突然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嘘了一声，她看着他，眼角有忧郁的笑意，轻声跟他说：“好戏要开始了。”
岑陆拧眉止住声音，就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像是温雅。
他神色微动，又看向温烟时，才被他关上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
温景和走在最前边，温雅在旁边，最后是单手插兜心不在焉的顾珩。
顾珩也看到病房里的岑陆，漆黑的眸划过一缕暗芒。
岑陆也看了他一眼，才跟温景和问好，“温叔叔。”
温景和点点头，问：“来看烟烟？”
“对。”
温景和就走向温烟，“现在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早在温景和进来那一刻，原本还冲岑陆笑的温烟就变脸似的换了一副表情。
眼眶红红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一直做噩梦，梦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身体，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她仰头看着温景和，颤着声音说：“我好怕，爸爸。”
即使岑陆清楚，她这样有演戏的成分，可心脏还是又酸又胀，眼神无意间触及顾珩，看到他还是在看着他，等他跟他的视线撞上，他又清冷地移开视线，至于楚楚可怜的温烟，他好似连看都懒得看。
温景和进来是带着目的进来的，现在温烟的一句话堵的他这个慈父都不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