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忍着不掉下来,她捂着脸嘤嘤地哭着冲进了临水苑:“国公爷,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小姐容不下我们这些穷亲戚,要将我们都赶出去……”
薛林氏变脸之快,哪怕时隔多年,秦九卿再见也觉得愕然。
薛林氏,真是天生的戏精。
秦九卿想到前世的时候,她吃过不少薛林氏变脸的亏,后来她也看开了,无论她怎么闹,她都不理会,后来薛林氏母女变本加厉,逐渐将自己挤的没有容身之处,偌大的镇国公府、偌大的神都,她竟然孤立无援。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对镇国公府的感情就麻木了吧。直到后来,镇国公府出事,她拼尽了力气,也收效甚微……
薛林氏的哭喊声在夜里格外的刺耳,换做往日临水苑早就听到动静出来人了,可是今天她哭喊了半天,临水苑中也毫无动静,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火孤独地着看着她。
静。
寂静。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林氏捂着脸,睁大了眼睛看着死寂的临水苑,非但镇国公秦邺没有出现,连侍卫都没有出现一个。
临水苑今日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不,不可能。
秦九卿望着空无一人的临水苑,心想晋王殿下还算靠谱,自己那位夜夜归宿的父亲,今日到现在还没回来,薛林氏这一出好戏没了观众,还真是遗憾。
薛林氏豁地回头,望着秦九卿,咬牙切齿:“这是怎么回事?秦九卿你捣了什么鬼?国公爷去了哪里?”
秦九卿以手掩唇,轻嘘了一声:“表姨可不能乱说话,这话传出去非但是大不孝,还有可能被杀头呢。父亲位列一品大员,每日操心的都是国家大事,我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做父亲的主,我又有多大的能耐,在陛下和父亲面前捣鬼。”
薛林氏一个哆嗦,她不死心地看一眼临水苑:“油嘴滑舌,国公爷不在,难道院里的下人也都不在吗?”
“表姨,温馨提醒您,父亲不在的时候,临水苑就是军机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连九卿也不敢擅入。”秦九卿施施然站在临水苑的门外,望着院内的薛林氏,“表姨莫不是忘记了?这临水苑的下人可不是普通的下人,而是陛下赐给父亲的禁军呀。”
薛林氏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阵咔嚓咔嚓的响声落后,临水苑的高墙上站了一排手持长弩的军士,军容肃正,行动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