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还在懵懂之中,府里刚刚得到消息,秦九卿一人独闯了国子监,找视棋如命的陈祭酒下了三道棋局,更重要的是全赢了,赌注就是将秦冲送进国子监读书,由陈祭酒亲自教导,为三个月后的恩科做准备。
秦冲害怕了。
他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奇怪的是平时一向宠爱的自己的母亲这次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铁了心要听秦九卿的话,将他送到国子监去读书!
“这哪里是读书,这分明是折磨人。考恩科,真的做不到啊。”秦冲欲哭无泪,他泪眼婆娑之际,好像是看到熟悉的人影,磕磕绊绊地走了进来。
秦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让他去考恩科,是万万不可能的。眼下母亲不帮他,他还能怎么办呢?
“母亲,您真的忍心,让我去国子监遭罪去吗?听说那国子监里的学生念书,一个比一个狠心,头悬梁锥刺股都是常事,您真的这么残忍吗?”秦冲不死心地摇晃着秦老夫人的膝盖,撒娇道。
秦老夫人心中何曾舍得心肝宝贝受苦,可是昨天自己经历的一切似乎还在眼前,秦九卿也没有藏私,只用了三个棋局就将二叔送进了人人都羡慕的国子监,她如果再拖后腿,那么对得起孙女的辛苦努力吗?
“冲儿,九卿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整个镇国公府考虑,母亲完全赞同她的做法。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去国子监吧,三个月后,争取在恩科中考一个好成绩。”秦老夫人第一次严肃地和秦冲说话。
秦冲难以置信,他已经这样撒娇了,难道母亲还不死心吗?他扭头看一眼秦澜:“三弟,那倒是说说话啊,要不,你去国子监读书吧,三弟的长相可是比我这个大老粗更像是读书人。”
秦澜心中很不是个滋味,他硬着声音道:“二哥,母亲既然让你去,你就去吧。”
“我才不去呢。”秦冲瞅准了机会,连忙冲出去,朝着外面的人喊道,“大哥,救命啊,你闺女要坑死我这个二叔啊!”
秦老夫人和秦澜也留意到,秦邺回来了。秦澜连忙道:“母亲,我去看看。”
秦邺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脑子还是懵的。宫里的时候,他挨了陛下的训斥,而且他和驸马离开皇宫的时候,司马昌那个家伙说是受人所托,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透漏着诡异,尤其是他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拦,三日未曾回家,更是让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捣鬼。
秦邺被秦冲这么一撞,顿时两眼冒金花,他怒喝一声:“老二,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