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相公,谁没受过那帮契丹蛮子的闲气,一看他们如此吃瘪,真是三伏天里喝了冷水一般清凉,一向不怎么抢眼的富弼想起那些年出使辽国受得气,第一个忍不住骂出来。
别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声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吕浩颐心中得意,也不管会不会被针对了,抚摸着胡须道:“只恨老夫当年身在东南,未曾参加金河会盟,看到官家为这契丹小儿加冕的场景,叫他们承认何为中国天子,哎,想想还真是遗憾。”
这话说的,真是太招人恨了。连宗泽都表示离我远点。
倒是曹利用仇恨太深,也不顾妒忌,问道:“那吕忠肃怎么就不建议官家除恶务尽,还帮着这等贼子在西域立国,汉武通西域而固中国啊。”
张叔夜好不容易走出来阴影,道:“官家想必是另有打算,这耶律小儿也知道,官家比他年轻十多岁,将来的事,咱们只要好好看着就行了,要不然逆子如此作为,我早无脸在此而去投胎了。”
他这事真是闻者落泪,弄得汪伯彦都劝他,“忠文公不要如此,老夫当年竟然还对秦桧那孽徒寄予厚望,谁知道他居然数典忘祖至此,现在想想自戳双目的心都有。”
这年头虽然不讲究师徒如父子,但入室弟子成了遗臭万年的大汉奸,也确实够丢人现眼了。
寇准脾气最暴躁,道:“行了行了你们没完了,我还指望多看看官家神威呢,压服契丹收复大理呢,你们谁想去投胎赶紧的,还能节省地方呢!”反正他没儿子,也没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