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视线内,慕汐盯着对方额角滑落的汗珠,不禁恍恍惚惚地想,如果迟邵还记得自己的话,恐怕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碰的吧
“arno?你在哪儿?”
柔美干练的女声,似一道闪电,划过她原本逐渐空白的大脑。
慕汐一个激灵,恍然想起,迟邵是有未婚妻的。
她惊惶的瞪大眼,近在咫尺的俊颜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潮湿的眉眼,紧抿的唇角。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即将被抓包的慌张,呼出的热气尽数扑打在她颤抖地颈侧。
“专心点。”他低声道。
“不行”慕汐抬起虚软无力的双手,用力推拒着那结实的胸膛,“放开我”
似有似无的轻笑通过掌心传来:“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你的女伴就在外面,下药的事还是去找她吧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支离破碎的建议,小心翼翼吐出,生怕引来注意。
慕汐听着那徘徊的脚步声,紧张得连脚趾都绷直了。
然而,她的好心提醒并没有换来对方的半点停顿。
迟邵扳着纤弱的肩头,将人翻转过去,附耳道:“慕小姐,你们可不一样。”
撑在门板上的十指微微蜷缩,慕汐望着瓷砖上晃动的光影,视线再度模糊起来。
是啊,那么高贵优雅的未婚妻,当然要尊重对待。
不像如今的她,只是一件工具,给钱就能用。
“里面有人吗?迟邵?你在不在?”呼喊越来越近,十分地坚持不懈。
嗒,嗒,嗒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
慕汐脑子里乱糟糟的,强烈地羞耻感令她不由闭起眼,鸵鸟似的垂下头去,浑身不住打颤。
被发现的话,会怎样?
类似的下场,她曾经见过。
被指着鼻子辱骂,被扇巴掌,明明不是一个人的错,可受到惩治的永远只有蝼蚁。
其实她真正在意的倒不是那些,而是担心以迟邵未婚妻的权势,会直接封杀掉她的主业,同时领班那边,八成也是不会再要自己了
“哭了?就这么害怕吗?”
伴随着低叹,温热的指腹抚过眼尾,仿佛带着怜惜。
慕汐张惶回头,撞进深邃的眸底。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