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拐了个弯,在后视镜里完全看不见对方了,慕汐才稍稍缓下紧绷的神经,神情复杂的瞄了眼身旁。
男人侧着脸,似乎已经昏睡过去,斑驳的霓虹光影滑过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是造物者的偏爱。
插足这种事,她不是没做过。
以前仗着家世,将为所欲为视为理所应当,现在才逐渐明白过来什么叫做报应什么叫做羞耻。
其实她一点也不想成为迟邵纾解需要或寻求刺激的对象。
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这样的人。
或许,他们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彼此。
以五十迈的速度开出去好长一段后,慕汐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要把人送去哪里?
“迟先生,迟先生?”连喊了两嗓子,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她只能抬手用力一推,结果听到咚地一声闷响,再看过去时,发现男人的额头正抵着车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看样子,是被撞醒了。
慕汐忙缩回罪魁祸手,若无其事的问道:“迟先生,是去上次那家酒店公寓吗?”
“嗯”模棱两可的低哼。
慕汐权当是默认,凭着绝佳的记忆,往目的地驶去。
此刻的她非常累,只想着赶紧完成任务,早点回去睡觉。
抵达公寓时,迟邵看上去大概恢复了五六分清醒。
虽然走不了直线,但好在能自己迈腿,否则以她的小身板,根本无能为力。
“呼到了,房卡。”
慕汐倚着墙喘气,打算等他开了门就离开,谁知半天过去,对方既没发酒疯也没动,低垂的眼帘遮着眸光,窥不清神色。
“你”
她刚开口,突然被拉扯过去,后背重重地抵在门板上,肩窝处随即多了一份重量。
“自己拿”
灼热呼吸吹拂着颈侧,沙哑的嗓音直往耳朵里钻。
她的大脑很没出息的空白了两秒:“拿拿什么?”
“呵”
一声轻笑后,慕汐的右手被握住,引导着往外套内袋伸去。
两人离得很近,隔着薄薄的衬衫,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顺着对方胸腹的肌理起伏。
温热又紧实。
慕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嗯?好像不在这里”自言自语里似乎充满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