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人在搞什么鬼的时候,迟邵迎面走了出来,捞起干净的墩布,从她刚刚没擦完的地方开始继续擦。
笔挺的西裤包裹着肌理分明的身形,明明是一副矜贵的模样,干起活来却是熟练又利落。
比她打扫得干净多了。
可是,他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当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或许滤镜真的会破碎。
以往觉得迟邵沉默时性感又有魅力,现在看着他一声不吭奇奇怪怪的举动,只觉得满心烦躁。
“请你出去!”
慕汐指着大门,下逐客令。
男人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停。
这种感觉,就像被闷在锅里用小火慢慢闷煮,喉咙里憋着股气,进不来也不出去。
她深了口气,加重了口吻:“迟邵,你究竟还要我怎样?你是不是演深情人设演上瘾了?还是睡我睡上瘾了啊!如果你担心我对你余情未了,心里面还打着其他什么主意,你完全可以放心,绝对没有那种可能!你赶紧去走你的阳关道,别来烦了我行吗!”
这一通话砸下去,对方终于抬起了头。
墨色的瞳仁闪了闪,却依然一言不发。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软性子。
慕汐忍无可忍,冲过去一把夺过墩布,狠狠地掷在地上,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却听见哐当一声。
桌角的脸盆被她一挥,一整个翻下,半盆脏水全部浇在了男人身上。
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冰冷的水,也仿佛浇灭了空气里的火药味,只剩下尴尬。
慕汐看着对方微沉的脸色,以及满身深色的水渍,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是故意的,但此刻道歉不太可能,开口建议他去浴室洗个热水澡换下脏衣服免得着凉什么的,更不可能。
既然得罪了,不如得罪得彻底些,反正是他自找的。
“玩够了吗?没玩够的话,我去接盆水来陪你慢慢玩。”她抱起双臂,满脸冷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就算你冻死了,我也不会送你去医院。”
“就这么讨厌我?”
“不讨厌。”她迎着迟邵晦暗的眸光,面无表情道,“只是像我这样的人,时间就是金钱,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勾了下嘴角,似嘲讽,或者其他什么情绪,但总算像是理解了她要表达的意思,沉默着把墩布和脸盆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