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相较于慕汐的激动,男人显得十分镇定。
“嗯,刚才担心对方伤到你,反手握匕首的时候,不小心被划到了。”说着,他很主动的把袖扣解开,将伤口袒露到她眼前,“还好,不是很深。”
她抬眼,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刹那间似被刺到般,急忙缩回了手。
“那、那你赶紧去医院包扎吧。”
他翻看了下手机:“最近的大概有二十几公里,算了,待会儿自己处理下吧。”顿了顿,又一脸平静的问道,“你知道附近哪里有药店吗?”
手机能查到医院,难道查不到药店的位置?
慕汐忽然觉得对方在把自己当傻子,于是没好气地回道:“我也不知道。”
这时,大伯的电话打了进来,问怎么还没出站。
慕汐简单的解释了两句,不冷不热地对迟邵道:“我家里人来接我了,再见。”
说完,提上行李往出口处走去。
走到拐角口,不经意地回望了一眼。
男人站在原地没动,凛风鼓动起他的大衣,衣角还残留着不知在哪里蹭到的灰白脏污。
头发也有些凌乱,发丝垂荡在额间,淡色的唇瓣微微抿着。
周围人来人往,大多结伴而行、有说有笑,那么高的一道身影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形影孤单。
这里很难打到车,而方圆几里别说药店,就连一家正规的便利店都没有。
对方没车,没带助理,就算再有钱,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面临的问题。
算计是真,刻意卖惨是真,他甚至还有设局欺骗自己的前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谁知道他这次特地跟过来玩这出戏码,又抱着怎样的意图?
但,那道狰狞的伤口,以及男人奋不顾身、破门而入的情形,不断地在脑中沉浮。
她想,就算他再神通广大,总不至于能捏造出一个罪犯,所以
“喂。”
迟邵循声望去,女孩拖着行李重新站在他面前,满脸不情不愿,但还是闷声道:“跟我走吧。”
桃花眼浮起点点笑意,不敢太过外露,他尽可能的收敛着,点了点头:“好。”
看来阿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想跟女人和解和亲近,首先必须要学会适当示弱。
等待多时的慕长龚在了解到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