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级的那些同事们,只要他能和你开口,就觉得这事你能办,你办不了,人家知道,不是能力问题,是意愿问题,别来那些虚头巴脑的,这里面的关节,大家都懂,行情也都懂。
“很多时候,他来问你要一个桃子的时候,其实还是带着李子给你准备着的,并不会让你吃亏。你怎么办?你就这么拎不清吗?你想说的那些话,大家都懂,用不着你来教育,你装什么?
“还有你的上级,特别是那些曾经提拔过你的,现在人已经退下来的老领导,人家请你办事,你怎么办?也置之不理?那些人可是会跑到你的办公室,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忘恩负义,哀叹自己人走茶凉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要坐稳那个位子是很不容易的,每天都是暗潮汹涌,对我来说,最需要学会的就是怎么拒绝,有技巧地拒绝,但再有技巧,毕竟还是拒绝,还是会得罪人,会伤人。
“我其实,不是六亲不认,而是没有办法,是打自己妹妹和哥哥的屁股给别人看,你说我是踩着他们往上爬没错,说我沽名钓誉也没错,我就是要这个名声。我连自己的亲人都这么绝情了,那些要来找我的,是不是会掂量掂量,我让他们最好免开尊口。
“我坐在这个位子,不是我吹牛,我在任何人面前都敢说,我对得起这个位子,这一点我问心无愧,但是,有什么用?”
陈姐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她说:“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人啊,也是女人,不是木头,我也有我的欲望,也需要被人爱,我有我的生理需求,我也过不了这一关,我总不能,跑出去找鸭吧?”
“他,爱你吗?”盛春成问。
陈姐沉默了一会,她说:“爱不爱的,现在还有什么意义,我把女儿都搭进去了。”
盛春成心里一紧,他很想和陈姐说,不值得,不是说郭爽因为这个而出了意外不值得,而是,我觉得为了他,你把自己毁了不值得。盛春成很想说,我见过那个人,我觉得他配不上你,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们不般配,他和你,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盛春成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
陈姐拿过了边上的酒瓶,准备喝,盛春成把酒瓶从她的手里夺了过来,和她说:
“不要喝了,陈姐,你不要糟蹋自己。”
陈姐苦笑着:“都已经这样了,我还需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吗?我都已经被剥光了,哪里还有羽毛。”
在陈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