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又哭了起来。
盛春成是被冻醒的,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时间长了,空调出风口出来的好像都是冷风。盛春成蜷缩在沙发里,身子越缩越小。手伸出去想摸到什么,盖在自己身上,但什么也没有摸到,最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盛春成坐了起来,头疼得快要爆炸,面前的茶几上一片狼藉。再看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
盛春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进房间,想钻到床上再睡一会。经过主卧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伸手推开了门,走到盥洗台前,双手撑在台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很难看。
他瞄了眼边上的浴缸,伸手打开水龙头,水汩汩流了出来,开始是凉水,不一会就是热水,冒着热气。
他觉得嘴里很苦,打开洗脸池的龙头,用手掬了一捧水,在嘴里咕叽咕叽几下之后吐掉。
然后他开始脱身上的衣服,都脱完了,浴缸里的水也已经接了一半,他爬进浴缸,把自己埋进了热水里,头疼的感觉这才好了一些。
盛春成用热水搓了搓脸,仰头靠在浴缸壁上,浴缸里的水满了起来,他伸出脚,用脚趾把水阀关了。
他感觉整个人都漂浮在热水里,十分的惬意,不一会就睡着了。
盛春成再次被冻醒,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打喷嚏,鼻孔里有清鼻涕流了出来。他睁开眼睛,发现浴缸里的水都已经快变成冷水,盛春成骂了一声,伸出脚趾把阀门打开。水流了一阵后,龙头那里开始升起鸟鸟的热气,但水流太慢,浴缸里还是冷的。
他干脆爬了起来,一边流着鼻涕,一边打着喷嚏,狼狈不堪。
他钻进了边上的淋浴房里,把阀门打到最左,五十多度的热水从莲蓬头里喷洒出来,热气很快笼罩了淋浴间,盛春成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盛春成从淋浴间出来,一边用浴巾擦着身子一边走出去。他本来还打算钻进被窝继续睡一会,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心里一凛,哪里还敢再睡。他买的是十点二十去宁波的高铁票,从这里到火车东站,路上还要半个小时。
他赶紧找出干净的衣服,穿戴整齐,走出去看到客厅一片狼藉,想到自己要十几天才会回来,手忙脚乱收拾起来。
把客厅都收拾干净,垃圾进了垃圾袋,放在门口,等会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下来。
他又走回主卧卫生间,看看那堆换下来的衣服,再洗已经来不及了,他找出一个马甲袋,把这些脏衣塞了进去